伴计安设好王宝玉后,便又带着火丫去已经清算好的客房安息了。
说完,王宝玉背动手就要跟伴计上楼,想要再喝几杯,舒缓一下管闲事不落好的愁闷。
“此处之人皆叫我倪疯子,我亦说我叫倪正平。实在我不姓倪,而姓祢,乐律附近罢了。”倪疯子这会儿说话倒显得很普通。
王宝玉内心一阵骂,还是跟倪疯子一道来到了二楼,火丫一头雾水,不睬解王宝玉为何这么做,刚才她也头一次喝了几杯酒,这会儿也有些含混,推说要去歇息。
“我姓王名巴字宝玉,叫我宝玉便可。”王宝玉实在不肯报出“王巴”这个刺耳的名字。
我靠,你一个无家可归的疯子,陪老子喝酒也屈尊了,真是没天理,老子不看你有些才调,才不会理睬你呢!
倪疯子斜眼看了王宝玉一眼,不悦的说道:“你我素昧平生,你说吃我便吃,说喝便喝?”
倪疯子哼了一声,又扒拉了两块牛肉,还是沉不住气,似有不甘的说道:“罢了,看你心肠良善,奉告你真名也无妨!”
“哦!”倪疯子应了一声,随即点头道:“未曾听闻!”
这是一间临窗的屋子,带着些凉意的夜风吹出去,倒是让王宝玉的精力一振,酒意减退很多。
“吾不与庸人共饮。”倪疯子头也没抬,傲气的说道。
“给他了!”
倪疯子跟王宝玉对桌而坐,望着窗外那一轮弯月,脸上闪现出了一缕落寞之色。
老子费钱帮你得救不但不感激,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个疯子还真是欠揍,王宝玉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又说:“你又如何鉴定我就是个庸人呢?”
“你说了我不就晓得了吗?”王宝玉不动声色,倒也有几分严肃之感。
王宝玉起家却来到倪疯子的跟前,拱了拱手道:“幸会先生,可否同屋痛饮一叙?”
伴计很快跑了返来,将找回的碎银子交给了王宝玉,低眉扎眼指了指倪疯子道:“这位客长,归正他也无处可去,您能够带他走。”
伴计先是一愣,随即双眼放光、点头哈腰的收起银子,号召其他伴计散开,临走还是免不了精告倪疯子一句:“休要乱讲,惹来官府,我等都要受扳连。”
王八这个词,当然是当代才有的,倪疯子并不感受不测,又问:“出身那边啊?”
“我爸是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