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更何况,皇甫嵩方才的确想利用诽谤计。
“且,就算陛下没有屠尽凉州人的心机,却不代表朝中公卿对于凉州人没有痛恨。”
究竟上,若非董浩敏捷击溃官兵,真要让皇甫嵩遵循打算攻打郿坞,哪怕事情有所波折,郿坞仍旧保不住。
“虽说三千西凉铁骑,正面与官兵比武仍旧有些胜算,但我却不敢赌。”
皇甫嵩见董浩神采沉了下来,当即也不再多言其他。
“因为将军乃闻名天下的大汉名将,在晓得西凉军士气尚在的环境下,必定不会冒然与我军硬撼,反而会据寨死守,等候援兵。”
“待陛下诏令公布下来今后,西凉军岂会不分崩离析?”
皇甫嵩披头披发,战袍破褴褛烂,身上也被绳索捆绑起来。
“毕竟,西凉军这些年所作所为的确有些不当,现在落空了家翁的庇护,很多士卒都担忧天子会秋后算账。”
如果董浩点头,他们就会毫不踌躇将皇甫嵩斩杀于此。
“将军却不知,恰是因为天子以及朝中公卿,对我董氏与西凉军恨之入骨,才给了我们一丝朝气。”
他们固然抵挡得非常狠恶,仍旧被强大的西凉铁骑敏捷击溃,几近全数战死。
“话虽如此,但是陛下并未与天子商讨屠尽凉州人之事,将军既然会感觉相国之死瞒不住,莫非就觉得这件事情能瞒住?”
屋内除了皇甫嵩与董璜以外,其他郿坞将官几近都已经到齐,世人看向皇甫嵩的眼神中,有气愤也有幸灾乐祸。
“猖獗,阶下之囚,也敢直呼相国之名?”
郿坞。
成为哀兵的西凉铁骑更是无坚不摧,哪怕正面与官兵相对抗,也不见得会败。
在场有资格驻守郿坞的诸将,都是董卓死忠之人,听到皇甫嵩直呼董卓之名,天然肝火勃发。
当然,在此过程中多出来的五千官兵精锐,却也让董浩心中暗惊。
此次,他们但是以少击多,击败了名扬天下的皇甫嵩。
特别是对于那些身份显赫之人来讲,更是如此。
哪怕董浩对于便宜父亲董卓没有任何好感,却也会保护董卓脸面。
“我那几个儿子如果有文韬这般才气,大汉的将来就不消担忧了。”
“我再以言语挑之,被逼上死路的西凉军天然会与官兵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