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波才返回至大营,兵马归建,尚未休整半晌,尖兵便又急呼敌袭。
这时,刺耳的金鸣之声却兀然响起,在沉寂的黑夜中甚为通彻,有敌来犯。
眨眼已近卯时,天本该微明,却因为连天大雨,显得朦昏黄胧。无庸置疑,黄巾军哨又收回了敌袭的警鸣声!波才着甲而卧,听到驰驱之声便提刀而去,只待与敌痛快大战一场,以舒胸中烦闷之气。奔至林边,却不见来敌,觉得来敌早已遁走,心中更是愁闷,却听副将前来禀报。
波才尚提刀出帐,便见副将浑身是血,跌跌撞撞而来,艰巨道:“渠帅,皇甫嵩率四万雄师来袭!”说罢便一命呜呼,波才见状心中震惊,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间生出。
朱儁微微点头,也附和了皇甫嵩的说辞,便传令全军速速休整,只待一战。就如许,一场大战在素未会面的两方统帅酝酿之下一触即发。老天仿佛也感遭到了大战前夕的严峻氛围,竟放晴开来。连日堆积的雨水在炎炎骄阳的烘烤之下,化作闷热的水蒸气,满盈在氛围当中,林中更甚。
中午两刻,不异景象,黄巾军已是不睬不睬,任其折腾,敌军还是半晌以后拜别。
此时的黄巾军如同身处蒸笼当中,炎热难耐。统统人皆是汗流浃背,有的兵士乃至丢盔去甲,敞胸露怀,只呼利落。
两方合击之下,黄巾世人仓促鼠窜,浩浩十万雄师,被斩杀近六万,投降两万余,逃离两万余。而那渠帅波才,不知何时已然死亡,见其死状应是被典韦双戟砸死无疑!
留下守城的兵士,皇甫嵩带着众将士三万余人,可谓是倾巢而出。皇甫嵩打着练兵的灯号,领着雄师至距黄巾军大营百米之处,虚射几番便鸣金出兵!好似先前黑山军那般,气的波才咬牙顿脚,心头甚是迷惑,却也无可何如。
景象与先前波才无异,折腾了大半个时候,亦是精疲力竭无功而返,一样也折损了数百兵士。
波才脸上阴霾密布,目呲欲裂,半晌又安静下来,阴冷道:“这帮鼠贼定会再来,你速速摆设重兵,在营外等待,待敌来犯,敏捷将其包抄,我且领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黄巾军长舒口气,心中已是各式谩骂,稍稍松弛下来,又听得火线有敌来犯。无法之下,又重整旗鼓向火线杀去,待赶至遇袭之处,仇敌却又遁走,不见踪迹。
那兵士踌躇一下,又弥补道:“渠帅!来犯之敌有八千余人,且已杀入营中!营内兄弟初始皆是不信,尚未着甲便被斩杀!”
皇甫嵩轻抚髯毛,沉声道:“这两日我观那孟德用兵,狡计多端不拘一格;加上其要我过后替其向朝廷邀功,如此追名逐利之辈,应可操纵。何况,来信中传来讯息,张角正领兵向洛阳进发,刻不容缓,你我已别无挑选!只得借此机遇,与其合力一战,摆脱窘境保护洛阳!”
“渠帅!不知是何鼠辈?一击以后便敏捷遁走,我带兵追击无果,在返回途中却遭受了埋伏,丧失了三百多弟兄!”
“部属领命!”那副将听波才如此摆设,也觉甚有事理,便当即安排下去,只待仇敌来犯,便可一雪前耻。
直到半夜,却不见仇敌再犯,埋伏着的黄巾军皆是困乏不堪,波才也耐不住困意,酣然入梦。
“啊!这群鼠贼究竟是何来源?待我查明定叫他们万劫不复!”波才华得想要吐血,来回折腾得累死,抓不到人就算了,还折损了几百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