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山。刘璝曰:“神仙之言,不成不信。”张任曰:“此狂叟也,听之何益。”遂上马前行。
黄忠一枝军救了魏延,杀了邓贤,直赶到寨前。泠苞回马与黄忠再战。不到十余合,前面军马拥将上来,泠苞只得弃了左寨,引败军来投右寨。只见寨中旗号全别,泠苞大惊。兜住马看时,当头一员大将,金甲锦袍,乃是刘玄德,左边刘封,右边关平,大喝道:“寨子吾已夺下,汝欲何往?“本来玄德引兵从后策应,便乘势夺了邓贤寨子。泠苞两端无路,取山僻小径,要回雒城。行不到十里,狭路伏兵忽起,搭钩齐举,把泠苞活捉了。本来倒是魏延自知犯法,无可解释,清算后军,令蜀兵带路,伏在这里,等个正着。用索缚了泠苞,解投玄德寨来。却说玄德立起免死旗,但川兵背叛卸甲者,并不准殛毙,如伤者偿命;又谕众降兵曰:汝川人皆有父母老婆,愿降者放逐,不肯降者放回。“因而欢声动地。黄忠安下寨脚,径来见玄德,说魏延违了军令,可斩之。玄德急召魏延,魏延解泠苞至。玄德曰:延虽有罪,此功可赎。“令魏延谢黄忠拯救之恩,此后毋得相争。魏延顿首伏罪。玄德重赏黄忠,令人押泠苞到帐下,玄德去其缚,赐酒压惊,问曰:汝肯降否?“泠苞曰:既蒙免死,如何不降?刘璝、张任与某为存亡之交;若肯放某归去,当即招二人来降,就献雒城。“玄德大喜,便赐衣服鞍马,令回雒城。魏延曰:此人不成放回。若脱身一去,不复来矣。“玄德曰:吾以仁义待人,人不负我。“却说泠苞得回雒城,见刘璝、张任,不说捉去放回,只说:“被我杀了十余人,夺得马匹逃回。”刘璝忙遣人往成都求救。刘璋听知折了邓贤,大惊,仓猝聚众商讨。宗子刘循进曰:“儿愿领兵前去守雒城。”璋曰:“既吾儿肯去,当遣谁报酬辅?”一人出曰:“某愿往”璋视之,乃舅氏吴懿也。璋曰:“得尊舅去最好。谁可为副将?”吴懿保吴兰、雷铜二报酬副将,点二万军马来到雒城。刘璝、张任接着,具言前事。吴懿曰:“兵临城下,难以拒敌,汝等有何高见?”泠苞曰:“其间一带,正靠涪江,江水大急;前面寨占山脚,其形最低。某乞五千军,各带锹锄前去,决涪江之水,可尽淹死刘备之兵也。”吴懿从其计,即令泠苞前去决水,吴兰、雷铜引兵策应。泠苞领命,自去筹办决水东西。
既至雒县,分调人马,守把各处关隘口。刘璝曰:“雒城乃成都之保障,失此则成都难保。吾四人公议,着二人守城,二人去雒县前面,依山傍险,扎下两个寨子,勿使敌兵临城。”泠苞、邓贤曰:“某愿往结寨。”刘璝大喜,分兵二万,与泠、邓二人,离城六十里下寨。刘璝、张任保护雒城。
因而分定黄忠打泠苞寨,魏延打邓贤寨。二人各领命去了。庞统曰:“此二人去,恐于路上相争,主公可自引军为后应。”玄德留庞统守城,自与刘封、关平引五千军随掉队发。
黄忠大喜,即领本部兵马,谢了要行。忽帐下一人出曰:“老将军年纪高大,如何去得?小将鄙人愿往。”玄德视之,乃是魏延。黄忠曰:“我已领下将令,你如何敢搀越?”
却说玄德既得涪水关,与庞统商讨进取雒城。人报刘璋拨四将前来,本日泠苞、邓贤领二万军离城六十里,扎下两个大寨。玄德聚众将问曰:“谁敢建头功,去取二将寨栅?”老将黄忠回声出曰:“老夫愿往。”玄德曰:“老将军率本部人马,前至雒城,如获得泠苞、邓贤营寨,必当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