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看到韩霜这么难堪,俄然感觉很不忍心,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伸手抱住了韩霜的双肩,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朱尤蓦地听高云叫他,内心一震,忙答复道:“鄙人恰是朱尤,久闻高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不知将军领雄师至此,意欲何为啊?”
“嗯…”,韩霜羞怯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渔阳城墙高池阔,高云又没带石炮,只好临时离城十里,当潞县通衢安营扎寨,另做运营。
朱尤何曾见过这般兵将,顿时大惊失容,心说:“人都道‘虎威军’勇猛莫敌,本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矣!悔不该收留管亥等人,而与高云结仇也!现在只好死守城池,待彼粮尽自退,毫不成与之比武也……!”
“喔…是…主公”,韩霜不晓得高云要干甚么,略微有点儿扭捏的走到高云跟前,小脸儿红扑扑的问道:“主公……何事啊?”
“额…噢…哦!”韩霜仿佛俄然明白过来了,想粉饰又找不到词汇,急的脸更红了。
韩霜听完以后,面色陡峭了很多,对高云说道:“主公放心,韩霜马上便行!”
管亥也一向躲在城楼上偷听呢,刚才听到高云劝说朱尤,差点没把他吓死。幸亏朱尤回绝了高云,管亥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可算保住命了,只要这朱尤死守不战,高云也必定无计可施,不久自退。等‘虎威军’退后,我瞅机遇便夺了这渔阳郡城,把这朱尤宰咯,大爷我也弄个太守铛铛,哈哈哈哈……”。管亥想的心花怒放,一阵阵窃喜,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来。
其他众将也都是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高云的企图是甚么,但又不敢问,只好各自向高云拜别,先归去歇息了。
这一下还真是见效,韩霜顿时就循分了下来,脸上也不再有难堪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羞怯。
韩霜仿佛会心错了,不晓得为甚么,竟然把脸凑到了高云跟前,并且还羞怯的闭上了眼睛,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高云收到了追踪军队“鬼攫营”的陈述,晓得了朱尤收留了管亥残部,内心多少有点儿担忧,但这并没有让他为大福子报仇的决计遭到影响。
朱尤固然久在幽州,但也多多极少传闻太高云的事,也晓得高云劈过涿郡太守周笙。以是这内心也是很忐忑不安,传闻高云雄师压境,仓猝登上敌楼,往下瞭望。
朱尤听了高云这话,内心固然略微有些摆荡,但还是感觉面子上过不去,随即冲高云喊道:“高将军此言差矣!有道是:‘知错能改良莫大焉’,今管亥已悔过改过,岂能斩尽扑灭!?何况本公乃一郡之太守,焉能出尔反尔!?此事万难从命,无需多言!高将军不遵国法,擅领雄师冲州撞府,其罪非小。本公劝将军还是尽早转头,莫要伤了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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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将明白!”,四人一边承诺,一边上前接令,脸上都多多极少有些迷惑,谁都不晓得高云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
高云冲朱尤略一拱手,说道:“高某受北海太守孔文举之请,领兵援救北海,进剿管亥。高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令人传书与管贼,意欲劝其弃恶从善。不料管贼窳劣之极,竟将我传书之人残害致死。故而高某发誓,不杀管贼,誓不出兵!今闻此贼遁入城内,高某有一言劝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