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一愣,疑问道:“究竟为何不成?请先生明示”。
郭嘉笑道:“将军言重了,现在天下方乱,来日尚远,便是势单力孤亦可窜改。况将军兵多将广、堆集丰富,些许不对,无足忧愁。将军现在坐镇下邳,兵精粮足,可有他图?”
高云一听郭嘉这话,差点儿没从席上蹦起来,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了,欢畅的连心尖儿都在乱颤,一个劲儿的在内心说:“成了!成了!成了!哥T.M.D收到郭嘉了!”
郭嘉一愣,没反应过来,游移了一下,说道:“听将军先前之言,鄙人亦知将军有相请之意,但郭嘉却并未应允要随将军前去,将军何出此言啊?”
高云赋性萧洒,也不虚套,笑道:“就依贤弟”。说着,高云便冲郭嘉的父母拱手问安,这也已经是史无前例了。
郭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冲高云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将军热诚如此,天下罕见也。郭嘉才疏学浅之辈,却蒙将军如此重待,焉敢不效犬马之劳乎?请主公上坐,受郭嘉大礼参拜!”
高云没等世人开口,往前一摆手,大声道:“请智囊上马!”
高云把郭嘉搀起来,说道:“先生不必多礼,我固然跟先生是初度蒙面,但却从内心感觉跟先生一见仍旧。先生当世奇才,我能得先生互助乃三生之幸也。如先生不弃,高云愿与先生义结金兰,自今以后,先生之喜便是高云之喜、先生之忧便是高云之忧,高云定与先生同休戚也!”
关羽、张飞、赵云以及“鬼攫营”众懦夫见高云如许对郭嘉,也都不敢怠慢,一个个依马站齐,向郭嘉抱拳拱手,同声喊道:“请智囊上马!!!”
郭嘉不慌不忙的站起家来,从书厨里取出一卷十三州舆图,在高云面前翻开,缓缓说道:“董卓军势强大,虽开罪天下,却难卒除。四方豪杰发兵起事者,皆非为答复汉室,乃各为己之私心也,必将相互兼并,觉得扩大。徐州地狭,无险可据,固然殷富,却难恪守,将军须早作良谋。青徐西当司隶、北据河内,皆强者必争之地,取之不易,守之亦难,不宜图也。徐州之南乃是扬州,江淮大地,地阔物丰,河道广布,易于恪守,乃王霸之资也。将军依地之便,抢先图之。若跨有扬、徐二州,广布仁德、勤修政理,兴耕植以备军资、纳流民以蓄士马。数载以内,诸侯之势日消、将军之力日强,纵横淮泗,天下谁敢敌者?此郭嘉短浅之见,唯将军裁之”。
郭嘉听了高云这话,有点儿哭笑不得,无法的说道:“请将军明言”。
高云见了郭嘉的双亲,一撩袍带,就要施礼。郭嘉早就防备这一点了,从速一把搀住,说道:“兄长不成!郭嘉虽与兄长义结金兰,然兄长终是郭嘉之主也!自古以来绝无以上拜下之礼,兄长莫要让小弟难堪”。
高云听了郭嘉这番话,点了点头,感喟道:“先生所言高云并非不知,只是日前之事皆情势所逼,高云亦迫不得已耳。令天下豪杰疑忌,鄙人亦深为担忧。今蒙先生教诲,高云定当改之”。
郭嘉听的热泪盈眶,泣道:“主公如此垂恩相待,郭嘉纵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高云摇了点头,站起家来,说道:“我与奉孝既已结为兄弟,自当随贤弟去拜见高堂,此礼不成忽也”。
郭嘉把茶盏放下,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请恕郭嘉直言,将军先前攻涿郡、斩周笙、破卞祺、袭渔阳等等之举,甚为不当。目今天下方乱,诸雄相互猜忌,将军横行无忌,示人以强,使得各处豪强无不对将军倍加防备,此诚非智者所为也。若诸雄皆与将军为敌,则纵使将军再善用兵、‘虎威军’倍增勇猛,焉能与天下决胜负乎?故而郭嘉觉得,将军此后应多行韬晦之道,多示人以弱,此乃避祸之道,将军不成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