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愿降!”
吕布闻听此言,神采突变,问李肃道:“我听闻贤弟在董卓部下为将,听贤弟方才之言,莫非来为董卓做说客耶?”
李肃笑道:“恰是李肃,兄长别来无恙”。
李肃见董卓心动,仓猝又禀道:“回禀太师,那吕布与鄙人乃是同亲,自幼了解。现在丁原已是穷途末路,吕布必生贰心。若太师欲得吕布,部属愿趁此机会,前去敌营,定要说其来降”。
徐晃见张辽讨战,一提开山斧,催马来到阵前,喝道:“知名小卒,休得放肆!可认得河东徐晃么!?”
李肃道:“兄长不必忌讳,其间景象小弟了如指掌。丁原气数已尽,兄长乃当世豪杰,勇冠全军,若屈死于此地岂不成惜!?何不另寻明主以事之?”
张辽想到这里,仓猝传令,雄师转投往东,奔许昌方向暂退,以遁藏追兵。
“哎!”董卓感喟一声,又道:“我亦知那吕布乃不世之将,但是他已拜丁原为寄父,相必与丁原恩深意厚,又焉能归顺于我啊!?”
“这……”,董卓略显游移,转脸问贾诩道:“文和,你觉得此事如何?”
吕布想到这里,仓猝命道:“快请出去,勿要轰动旁人”。
张辽恶斗六十余合战不倒徐晃,心下烦躁万分,刀法突变,只攻不守。那柄狮子吞头刀在张辽手中好像出海狂龙,刀影纷繁如飘瑞雪,周身数尺以内风雷攒动,刀风搅的灰尘四起犹似骤风摧雨普通。
二人各施技艺,两般兵刃大放异彩,只见刀光闪闪,如波翻浪涌;斧影重重,似万钧雷霆。全军两阵军士看的完整忘了身处战阵之上,一阵阵喝采如雷。
“是!”,侍从回身出账,未几时,带进一人。
“噢!?贤弟何出此言!?”
吕布抬眼细心旁观,惊问道:“足下莫非伟恭贤弟乎?”
张辽晓得后有追兵,半晌不敢耽搁,大喝一声“任尔是谁,挡我者死!”。说罢,拍马舞刀,直取徐晃。
杨奉受命死守,寨内弓弩箭矢足备。见张辽引兵攻寨,仓猝集结后营兵马往前营助守。寨内万箭齐发,矢石如雨。张辽几度抵触,不能近寨,心下烦躁不已。目睹日已偏西,只好约军暂退,想稍事休整兵力,再来攻打。
荆州军长途跋涉,又经整日厮杀,已经非常怠倦,听了张辽军令,争相回身撤离。
李肃道:“回禀太师,部属久闻太师有一骐骥,名唤‘赤兔’。此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高山。若太师肯舍此马为礼,部属定保吕布倾慕来降”。
张辽见徐晃惊惧而走,将大刀往前一招,亲身领兵攻打杨奉营寨。
“这……”,李肃没想到吕布竟然承诺的这么痛快,不由有点儿蒙了。
又行十余里,遥遥瞥见一座大寨当道而立,寨前大队兵马严阵以待,阵前一员战将,青金甲胄,玄锦战袍,胯下骅骝驹,手提开山斧,威风凛冽。
“噢!?文和有何奇策?快快讲来”。
吕布早就晓得李肃在董卓部下为将,对李肃的来意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顿时喜赏心头,赶紧将李肃请到上座,笑道:“自从五原一别,你我兄弟已有十余年未见矣。不想本日得见,真乃幸事,不知贤弟何故深夜到此啊?”
李肃受命领了赤兔马,董卓又给了大宗金珠好玩,让李肃一并送给吕布。
贾诩笑道:“太师欲得安邦定国之将,何惜一马哉!?若李将军果然能劝降吕布,贾诩倒有一计,可破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