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郭嘉排闼而入,冲高云和玉儿各施一礼,笑道:“郭嘉量狭,有一事思虑多日,夜不能寐。方才特来看主公是否安息,欲请主公讯断。不想刚巧听到主公传唤,深夜冒昧,还望主公主母莫要见怪”。
接下来的几天里,高云跟郭嘉俩人几近到了不眠不休的境地,兄弟俩谈来论去,参议虎威军的第二步治军方略。
兄弟二人这一番对话,说的感天动地。在场合有人无一不受传染,连曲良都听得眼圈红润,更何况玉儿她们几个女子了。
玉儿坐鄙人面,冲风挽月摆了摆手,表示她不要说话。风挽月点点头,不敢再言语。
“嗯!”高云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我兄弟固然订交不久,但却总能心有灵犀啊!你方才所言之事,刚巧就是为兄要同你商讨之事。那以你只见,当如何安排?”
“嗯!说!”。
“唉!奉孝你这就不对了!你我二人虽非一奶同胞,但却曾叩拜六合,皆为兄弟,誓同存亡!现在你我又是为天下大义而谋,你却这般吞吞吐吐,这也算是把我当兄长吗?”。高云确切有些活力了。
“啊!?都这么晚了,你如何还不去睡?你不必陪我熬的”。高云心疼玉儿,一向以来,不管高云熬夜到多晚,玉儿必然不会先睡,都是陪在高云身边。
高云犹疑了一下,问道:“甚么时候了?”
“这……”,郭嘉稍一沉吟,旋即回道:“以大哥之才,当可纵横四海,安定九州,还承平于万民!”。
“你去,给我请智囊去”。
“嗯,也是”。高云点了点头,又对曲良说道:“你去看看,看智囊房里灯是否还亮着。如若亮着灯,你便请他来,我有如果找他筹议。如若没有亮灯,你便返来,不成打搅智囊歇息”。
“额!!”高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接过尹茜递上的茶水,喝了几口。
十丈楼台一丈基,
郭嘉也不客气,迈步下台阶。摆布早有人搬过椅子,郭嘉便在高云中间坐下,从袖中取出几张纸,在案子上放开,说道:“主公且看,现在渤海袁绍、陈留曹操、长沙孙坚、南阳袁术等皆已借讨伐董卓之名自主一方。其他分疆裂土者虽未举旗起事,却也都是蠢蠢欲动。天下战事一触即发。现在寒冬将至,不宜动兵,我料来岁入春之时,战事必发。董卓固然不堪,然根底深厚,必难卒除。此役以后,必定将见天下群雄并起,大乱由此始也。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必惹兵祸。现在主公雄师尽屯于下邳,距东莞、城阳等郡甚远,若遇战事,必定耽搁。郭嘉觉得,当趁此天下未动之时,早做安排。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没事,我不困呢。你这会儿去叫智囊,估计他早已睡了。有事不如明早再议”。
高云这番话说的声情并至,把郭嘉听的潸然泪下,泣道:“兄长真乃致仁之主,天下百姓,福祉有望矣!能帮手兄长,乃郭嘉三生之幸,肝脑涂地,乃所愿也!”
郭嘉略做踌躇,说道:“郭嘉有一言,恐冲犯主公,不敢言讲”。
“是!”曲良迈步就往外走。
“唉~!奉孝来的恰是时候。我也有一幢要事,必须与你商讨。快来,坐我中间,先让我听听,究竟是何事能让奉孝夜不能寐啊”。
高云缓缓的摇了点头,叹道:“你说说的,只要最后一句话才是我得本意啊。现在固然天下大乱,难以卒定。但战乱毕竟会有停歇的一天,你说到当时天下百姓盼望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