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汉兵来了?”
数日之间,汉军连下三郡,动静传到天水,全军欢娱,群情雀跃。
诸将中唯独受命攻取陇西郡的马岱,很有些闷闷不乐。
他自夸西路雄师前锋大将,麾下突骑营战力彪炳,却顿兵于陇西郡治襄武城下数日,可谓寸步难前,不免心烦气躁。
他顾不得梁绪换马拜别,一边派人向州中通报动静,一边即点本郡军马,约共三千余人,离城而去,只留文官守城。
而卖力攻略广魏的高翔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于段谷伏击来自广魏的援兵,遭到王赟的狠恶反击,两军相持于渭河之畔。
马谡对这位副将非常不满,他是个好论军计、喜高谈阔论的性子,汉军在这座山中埋伏两日,闲得发慌,他便想找王平会商兵法。
他昔日跟从姜维转战荆州,深知擒贼先擒王的事理,马谡策动守势后,他便一马抢先,以小我勇武率先冲散崔谅的保护,一把将之活捉,一俟到手,便四周飞奔,连换四种番言,将马谡号令大声传达。
诸葛亮闻讯后,调兵遣将,调派阳群、阎芝二将去援,二将沿着渭水南下,与高翔前后夹攻王赟,终将之击溃,广魏郡治临渭城,亦望风披靡,开门投降。
哪知王平是个沉闷的性子,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偶尔憋出一句,也是结结巴巴,词难达意。
“哎,人果不成貌相也。”
因为他的判定参与,阵中局势顿时为之一变。
王平见劝止不得,只得叹了口气,无法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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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见了崔谅,劝戒道:
本来,张嶷昨夜在谷中只设了少股伏兵,约莫千余人,为得就是以起码的杀伤遣散南安郡兵,他本人则领着雄师队,绕至敌后,截断归路。
副将仓猝调集兵将试图抵当,只是,汉军行进之速远超安宁军设想,他们高举长枪大刀诸般兵器,口中高呼“呼呼呼”,撒开脚丫子一起猪突疾走,二百余步间隔,不过数十息便已跑完。
杨陵喝止不住,惶恐失措,只得在亲卫百余人死命保护下,循着山道杀出一条巷子,一起灰头土脸,潜行蹑影,冒死退回南安境内大道。
“太守只需点起兵马,赶到安宁、天水交界处停靠,并调派哨马向前巡查,若天水尚在,足见汉军战力微小,太守自可引兵援助,战后少不得分得一份功绩。倘若天水城落,太守可径直回转,据城死守,等候军援,如此便可免于惩罚。”
“这南安,就由我张伯岐取下了1
飞军将士依言散开,李求承自留一部弹压疆场,鄂焕领着半数兵将,撒开脚丫,痛击逃窜的敌军。
如此行进两日不足,终究到达长离川畔一处背靠群山的开阔高山,天尚未暗,想着安然起见,便命令安营扎寨,埋灶做饭。
“太守胡涂啊!天水马遵若不发信求援倒也罢了,但他既已派人送信,便是留下结案底汉兵来袭,倘若太守死守不出,到时失了天水,那马遵只需将罪恶推给太守,便可悄悄松松逃过一劫,反倒是太守,不免背上一个畏敌不前、见死不救的罪名啊1
那吏员笑道:“何必惊扰,小人有一计,可解太守疑虑。”
半数离得远的安宁兵见状,顾不得地上的甲胄兵器,鬼哭狼嚎,扭头便跑,直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