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宠答了一声,回身拜别。
越聊下去,向朗只觉更加投缘,干脆以“伯约”称呼;姜维顺势改叫“先生”。
向朗沉吟了好一会儿,忽叹了口气:“老夫乃是主公亲任的太守,有守土职责,倘若擅离职守,难道有负主公重托?”
“不如将他请来此地,鄙人当与他好好谈谈。”姜维淡淡道。实在贰心中已有定计,这员牙门将听话最好,倘若阳奉阴违,他也不介怀杀小我祭祭旗。
姜维点头道:“太守所言甚是。不过以末将之见,马季常的胞弟马幼常才情敏捷,也是不遑多让。”
苌楚眼下已经过侍女剥净,置于盘上,晶莹剔透,披发着酸甜的气味。姜维边吃边心道:
“如此,阖郡两千郡兵,和老夫的身家性命就尽数交托于伯约了!”
“末将此番奉汉中王之命,宣慰荆州诸郡,不想竟然产生这等变故,实在出人料想。幸亏临行前拜访智囊,蒙他许了临机办事之权,并面授机宜,末将这才气安之若素呀。倒是让太守见笑了……”
“哦?是孔明面授机宜吗?”向朗公然问道。
姜维笑到:“何止熟谙,末将还和他一起饮过茶呢!”他双眉微皱,暴露似在追思的神采,缓缓道:“诸葛先生提携晚学掉队,我等经常于休沐之时到先生府中请益学问。先生座下除了马幼常外,蒋公琰、董休昭、费文伟、郭演长皆是一等一的人杰,与之订交,实在令鄙人获益很多……”
姜维盯着向朗,目不转睛:“闻昔日汉中王尚在徐州时,出征在外,将留守下邳之重担交托于三将军。但三将军与曹豹有隙,竟叫吕布夺了这独一的安身之地。当时三将军欲自刎赔罪,汉中王却言道:城池可失而复得,手足安可断而复续?可见汉中王乃是重情重义的仁德之主。”
姜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临行前那晚问计,季常先生也在,承蒙他非常详确得先容了荆州的风土情面。末将本想结束宣慰事件后,四周拜访游历一番,不想竟然产生这等变故……”
向朗眼神游离不定,皱眉不决。
他起家正要取来兵符,忽想起一事,拍额道:“前几日少将军派了一员牙门将到此地。少将军视东三郡兵事为禁脔,老夫担忧此人会从中作梗呀。”
房陵郡与上庸郡相邻。上庸郡太守为投降的原魏太守申耽,但把持上庸权益的倒是被称呼为“少将军”的副军将军刘封。实在,在上庸、房陵、西城三地,确切以刘封的身份职位最为尊崇,身为二把手和三把手的申耽、孟达二人被他弹压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南郡倘若丧失,房陵、上庸、西城便成了一块飞地,孤悬外洋,岂有死守之理?”姜维见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干脆摊牌:“鄙人觉得,先生干脆让上庸领受房陵城防,领军与鄙人一道南下挽救关君侯,然后一道退回蜀中,不失大功一件!”
两人又闲谈几句,又伴着几杯酒下肚,席间氛围益加熟络。
幸亏向朗此人是荆州派系的铁杆,与诸葛亮交好,并与荆州处置马良干系密切,算是个有背景的太守,职位相对独立,刘封一时倒也不敢插手过火。也恰是因为这层干系,姜维来时路上就已经晓得这位向朗是能够争夺拉拢的。
不一会儿,堂中走进一名皮肤白净,脸孔清秀的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年纪,朝着向朗行了一礼,问道:“叔父,但是找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