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他倏忽一拍脑袋,举杯笑道:
“本来汉人卧虎藏龙,来了一名夺目之辈……不过一匹马抵得几匹丝绸,其间尚大有文章可做,就看你们能不能通过接下来的两关了……”
他手握西域商道,晓得金银当然贵重,但增值的空间不大;唯有如许华贵的丝绸,背后才具有无穷的利润。此番汉中王情愿拿丝绸作为买卖的手腕,于公于私,他都没有回绝的来由。
“不知天底下尽有如此精彩的布匹,某本日算是开眼了!”
“好说,好说。”
对于马超而言,这一场酒宴既是新年前夕的贺酒,更是与诸多旧人久别相逢后的欢聚,故而兴趣颇高,在殷勤劝敬之下,不知不觉已是喝得醺然。
“鄙人姜维,于喝酒一道很有些心得,也尝闻羌胡豪杰长于喝酒,本日实在想见地一番……试问哪位豪杰敢来较量一番?”
果不其然,本来场中的羌胡豪杰只一味与马超话旧喝酒,此番乍闻治无戴之言,便如同得了指令普通,纷繁调转锋芒,转向姜维、糜威二人敬酒。
“此剑名曰‘白虹’,昔日为吴侯孙权统统,百锻所成,吹毛短发,削铁如泥。本日鄙人便以此剑为注,一会儿如果应战之人能在喝酒一道博得鄙人,便以此剑相赠!”
时在西海草原和本地之间常见的马匹贸易中,每一宗的数量大多都是几十匹,数百匹已经算是大宗买卖了。
治元多毕竟不敢违背父亲的严肃,闻言只得讪讪而退。
“汉中王当然财大气粗,但我等西海马也底子不愁销路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帐中氛围和谐,大家脸带笑意。
“尽管宽解。”
治无戴望着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悄悄点头的同时,心中亦暗叹不已:
治无戴的话仿佛说到羌胡豪杰内内心去了,场上再一次群情纷繁起来。
说罢,用力拍了鼓掌。
忽闻一阵大笑,姜维飞速解下腰间佩剑,顺手丢掷于地上,傲视道:
糜威见状笑了笑,又冲着治无戴抱拳道:
若己方喝得醉态毕露,洋相百出,那明日也不消谈甚么判了,直接遵循治无戴规定的代价采办也就是了。
诸羌豪常日里哪见过这般奢物?皆横膝捧在手中把玩起来,群情之声复兴。
他想起白日玩耍时,杨兰劈面前这个汉人多有靠近,不知为何,胸口忽有一股肝火迸收回来,此番见他如此托大,下认识就要应战。
“诸位请听鄙人一言……我等此来,首要还是身负交友诸位豪杰的重担。此行还带了一些礼品,还请诸位万勿推让。”
“瞧我,这大好酒宴,谈甚么公事,累得诸位可贵纵情。此事明日白日里再说也是不迟。来,让我等举杯,敬一敬远道而来的高朋!”
就在场上诸人兀自嗡嗡不熄之际,糜威忽得起家抱拳,笑道:
这话刚一落地,姜维旋即与糜威对视一眼,心道,正戏公然要收场了。
治无戴见多识广,只一眼就看出面前这匹丝绸的品格可谓精彩绝伦。汉人内战连连,人丁锐减,产出凋敝,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到如此寸锦寸金的绸缎了?
“猖獗!在场诸多前辈豪杰,那里轮获得你来逞能?”治无戴恐怕儿子坏了本身安插好的大事,仓猝出声呵叱。
治元多自小习武,自打见到姜维第一面就被此剑所吸引,可谓心神驰之。乍闻姜维如此豪语,心中气愤与欲望并起,再难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