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行人便在治无戴的恭迎下,在数万族众的谛视中,施施然进入主账。
“从小就听闻神威天将军打遍天下无敌手,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我还觉得是甚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本来只是个浅显的男人罢了,除了长得俊美,跟旁人也没甚么两样嘛。”
“恰是这个事理。并且接下来的几天,他固然不会主动提及买马一事,但会采取各种体例,试图一搓我方的锐气。”
“天将军固然更俊美,但神采未免太惨白了一些,仿佛有暗疾在身……提及来,还是这个叫姜维的小子更加结实,没错,就是他了!”
姜维笑声更盛:“哈哈,若要论及比武定胜负,我方有马将军在此,试问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冒昧?”
顿了顿,又解释道:
马超却伸手将之拦下,点头道:“不错,我便是马超。”
“不错。据我所知,凡是两家商号做大买卖,开初都是不动声色,相互摸索,势要摸清对方底牌,才肯做下一步行动,期间更是无所不消其极,势要挑逗敌手沉不住气。”
糜威见状不由感慨道:
糜威笑了笑,又道:
“慢些、慢些,莫冲要撞了天将军虎威。”
杨兰吐了吐舌头,翻身上马,汇入骑队当中。
经她这么一打岔,骑队速率减缓很多,治无戴只得呵叱禁止,催促着重新上路。
与北风砭骨的外间比拟,主账以内暖和如春,鲜明便是另一番明丽气象。
地上铺满了颇具西域风情的毛毯,羌胡侍女身着来自汉地的绫罗绸缎,笑靥如花,如胡蝶般穿越行走。
糜威会心一笑,言道:“不错,到时候沉不住气的便是他治无戴了……”
见到此人到来,治元多显得非常镇静,飘忽的目光当即从姜维腰间移开,仓猝策马相迎。
此番乍闻羌女“明贬实褒”夸奖他的样貌,心中欣喜之情,比之旁人嘉奖他技艺高强也是不遑多让。
说罢,举鞭子就要经验。
哪知杨兰面上的绝望之色倒是越来越重,心道:
“是同类的味道……总感觉治无戴如此对待我等,是做买卖的套路。”
“传闻班定远重定西域后,曾著书说西域番邦的王宫都丽堂皇,流光溢彩。威虽未曾亲至,但本日见到治盟主的大帐,只怕西域王宫也就不过如是了。”
糜威点头道:“这个治无戴看着非常客气,但我却闻到一丝异味……”
一夕良晤,直喝得马超、姜维、糜威酩酊酣醉,这才宾主尽欢而散。
“我等是友非敌,他们能用的手腕不过就那么几种。最有能够的就是喝酒。酒桌上抵挡不住敌手,平白就会低人一头,是买卖场上的大忌。”
“都说一汉敌五胡,我心中本不平气,原想找个汉人较量一番来着……提及来天将军技艺高强,是较量的最好人选,但寄父如此护着他,料来不准,哎……可惜面前这群汉人都是软绵绵的模样,仿佛一个能打得都没有……”
“这个嘛……”
姜维微微皱眉,猜疑道:
姜维闻罢,蓦地嘲笑道:“提及喝酒,我姜维还未曾怕过何人……”
杨兰负手打量了一会,意兴阑珊道:
说话间,杨兰已经奔至上马,俏生生得站在治无戴与马超身前,也不可礼,只睁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马超,侧首疑问道:
哪知杨兰对此视若无睹,错身避过,径直驱马直取骑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