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甚么奇珍奇宝,但又非常感激姜将军的拯救之恩,只得用那日亲手射下的兔子皮,做成这帮手套,送给将军挡风遮寒,也算…也算小小一点情意,还请将军不要笑话。”
刘禅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半晌,旋即大声应和。
微微侧目觑去,果见两位女人螓首微垂,俏脸上正染着一层飞霞。
这时,刘禅又亲身翻开第二个小盒子,但见内里装的是一双灰白相间的翻毛皮手套。
更何况太子都同意了,他们另有甚么好拘束的?
姜维双手接过,压下心头冲动,抱拳正色道:
姜维认清来人,大惊道:“太子殿下?”
他的心头忽生出一股打动来。
人便是如许,常常面对上位之人,就会变得束手束脚,大咧咧如魏荣者也不能免俗。
一员侍卫应了一声,翻开那只大箱子,霍弋从中取出一块码得整整齐齐的皋比,平摊于地上。
此时凑得近了,姜维终究能够细细打量到面前这位蜀汉储君。
姜维无法道:“想来应是春季已至,家中坐骑发情而至。”
“张苞兄长!哎呀,星彩姐姐和青萝mm!你们俱都在此呀,这可真是巧了!”
刘禅粗粗扫了一圈,见到张苞高大的身影,顺着又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张星彩和张青萝两道倩影,顿时欣喜道:
他身后鲜明便是霍弋,再前面跟着十余名全部武装的侍卫,抢先两名侍卫捧着一大一小两口箱子。
刘禅忙摆了摆手,笑呵呵道:“那日蒙姜将军脱手互助,我才气虎口出险,本日特来伸谢,不想竟然有这么多客人……呃,未曾打搅你们的兴趣吧?”
世人忙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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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诸人闻见他的惊呼,纷繁上前驱逐施礼。
世人本觉得太子到访,随便坐上一阵就会拜别。那料刘禅不住跟张青萝说谈笑笑,竟然涓滴没有要告别的意义。
进得门后,刘禅笑道:“此番前来,还给将军捎了些礼品。”说罢拍了鼓掌。
赵统道:“家父胯下坐骑唤作白龙,不比伯约这匹小白差上半筹。白龙这些年多有繁衍,故而统家中养稀有匹适龄的纯白牝马。伯约如果成心,我等今晚便去与父亲商讨配种一事。”
他取了手套,上前两步,亲手递给姜维,很有些羞赧道:
这时,赵统道:“记得约伯坐骑是一匹乌黑神骢?若要配种,也须找通体乌黑的神骏牝马,唯有如此,幼马才会血缘纯粹,洁白如玉。”
院内世人皆是爱好游猎之辈,熊皮皋比很多见,但品相如此完美的倒是头一次见,一时皆绕着皋比立足围观,不住啧啧称奇。
太子刘禅固然不是雄主的性子,但总算担当到汉中王的礼贤下士、和顺仁义。
世人又聊了一会儿,拍门声复起。
刘禅本年十四岁了,正处于敏捷发展发育的期间。短短数月不见,他的身量已经拔高很多,唇鼻之间模糊可见青色的短绒,便是神情气度亦沉稳很多。
但见这块皋比五彩斑斓,外相油光发亮,重新到尾足足有一丈是非;更加贵重的是,这块皋比品附近乎完美,浑身高低没有一丝缺口。
姜维粗粗一扫,便知此中奇妙。他也晓得让客人如此拘束,便是身为仆人的不对了。
因为太子的俄然插手,院中氛围一时有些拘束。
院中世人见状,皆靠迩来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