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顿在粉碎这些工事之前,底子没体例摸到城门一丝一毫,这也是略阳之战最大之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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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祎见他没有窜改战术企图的意义,便抱拳道:“祎身为驰驱传信之人,对于战局本无置喙的余地,但有一句顺耳忠告不吐不快……”
姜维沉吟道:“战事纷繁庞大,瞬息万变,更何况雅顿兵力远超估计,实在难以预感。呃,如必然要预判一二,维觉得胜负当在五五。”
“我主张已定,此时断无变动的能够!”
此言一出,满室诸将皆倒吸一口寒气,更有人嘀咕道,本就兵少,如何还要分兵?
堪堪回到公署屋舍门前,但见火光下一员宽袍长袖的文官正在等待,凑得近了,发觉恰是费祎。
费祎缓缓点头,诘问道:“城中将士不敷两千,本就捉襟见肘,既如此,伯约你为何还要分兵外出?”
费祎拱手道:“祎心有疑问,故而冒昧寻伯约而来。”
诸将纷繁应和,抱拳施礼后回各自军中筹办。
伶仃很久,姜维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情感。
姜维深知,欲以其间的一千八百将士,对抗雅顿近万兵力,纵有城池作为依仗,情势亦不容悲观。
几天前,他按照从关平处学来的知识,叮咛赵统在西门城墙外设置篱笆拒马,再内里则挖有三重战壕,用以防备马队步兵,现在已经全数完成。
“宿命,毕竟是种逃不开的东西。”
顿了顿,又沉吟道:“不过能够请诸部首级明日到城头观战,看某如何一挫雅顿锐气!”
因为羌人向来守不住奥妙,未免得打草惊蛇,提早教雅顿得知被抄故乡的奥妙,三人便商定对此事杜口不谈。
他晓得以费祎的为人,不会随便揭人老底,话中定然另有所指,当下抱拳问道:“你我非是外人,还请文伟兄有话直言。”
姜维闻罢,当即一拍案几,喝道:“彻夜抓紧巡查,明日半夜埋灶做饭,诸将士饱餐一顿后随我迎敌!散帐!”
姜维又细细扣问了关于城防工事、檑木滚石等物质筹办,卖力城防的赵统细心汇报了一番,表示早已筹办结束。
他稍一停顿,面色倏忽一肃,抬眼直直盯着姜维,慎重道:
“仇敌固然来势汹汹,但因为各部仓促进军,没有没有同一口令,没有协防,相互之间亦称不上共同,我军若安插一部在外游击,可使其没法尽力参与攻城,比及敌势怠倦,我军便可寻其缺点,表里夹攻,一举克敌,如此难道好过被动戍守?”
“尝闻伯约做事好出奇兵,且频频能化腐朽为奇异……但所谓世事无绝对,伯约你正值大有可为的年纪,又蒙主公、智囊看重,为人处世,还是脚结壮地、不务浮名一些为好。祎自知位卑言微,本无态度说这些话,但你我毕竟订交一场,还是厚着颜面奉上此语,万望你慎之。”
略阳是个偏僻的县城,规制不高,故而城墙高不过半丈。总算北倚象山,南邻沮水,南北两面临时无虞,能够摆开阵仗打击的唯有东西二门。
哪知费祎不为所动,义正言辞道:“请容祎不能接管此策。须知智囊有明白将令,略阳城只需谨守数日便可,倘若因你分兵之策而导致略阳城沦亡,难道坏了智囊大计?故而在祎看来,伯约你尽力死守便是,实在不必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