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此时,马岱骑马跃上一块大石,大声喊道:“羌人兄弟慢走,且听我马岱一言!”
羌人当上面面相觑,火线有酒有肉,去留还可自定,马超在族人中一贯德高望重,信誉卓著,如此看来,不去的才是真傻啊。
马岱也是展眼道:“伯约!”
他念及此处,一夹马肚,飞奔至姜维身边,翻身上马,抱拳道:“本日若非得姜兄之助,且不说该如何结束,现在反平白受了偌大功绩。此恩此德,请受岱一拜。”言罢,深深鞠了一躬。
马岱见他谦逊,涓滴不居功,更是高看一下,顿时起了交友之心,抱拳道:“姜兄,你为人谦善,某家却不是拎不清之人,此事某家兄长定会上表报奏朝廷,以叙姜兄之功绩。你我俱是凉州人士,今后将军二字,休要再提,某家姓马名岱,姜兄可愿与岱交个朋友么?”
诸位,某家已派人回关筹办酒食,到时等拜见完神威天将军,我等一起痛饮几日可好!若喝得畅快,干脆留下来做个亲兄弟;如不舍家中后代财帛,某家也自当奉上川资礼品,不致诸位白手而回。”
“是副将军啊!”
马超祖上是汉伏波将军马援。传到了超父马腾一代,几近已是家道中落了。马腾年青时贫困,无财产,常常从彰山砍砍木料,背到城里去卖,来赡养本身。
羌人又哄闹起来,姜维在边上冷眼旁观,三五下工夫就已判清局面。本来很多人已是意动,也有很多人谨慎之人,心中持了思疑态度,故而尚未构成分歧定见。
马岱待羌人重新堆积了七七八八,遂气沉丹田,朗声道:“诸位都是羌中豪杰,豪杰豪杰。还记得那年,我等在渭河南畔杀得曹操割须弃袍、仅以身免,那是多么的威风!当年马岱年幼,有幸与诸位豪杰并肩作战,驰骋关中,当真三生有幸!诸位,请受马岱一拜。”说罢,他右手抵胸,用羌人的礼节向四周行了一礼。
这时,有小卒前来禀报军情,雄师拨营,自有千万眉目需求主将措置。
马岱扬了扬手,持续道:“方才某家若要强行带走姜维,雅木吉如何能拦得住?不过他既然提出按着端方办事,要阵前单挑做一了断,此事某家也欠吵嘴了端方。不过他见一人不得取胜,便派人背后夹攻,两人仍不得取胜,竟然暗施暗箭,众位兄弟,你们说此事岂是堂堂参狼羌王所为?某家真羞与他为伍!”
他是参狼羌中的老军汉了,分缘颇广。此时甫一表态,倒有有大半羌人起家应和,表示愿一同前去。
“服从!”“老杨”大声承诺。
“喔!是马岱将军!”
两人当下叙了年齿,马岱三十有一,姜维一十有八。
他顿了顿,又道:“大汉非是伪魏,我主仁义为本,不兴强拉入伙这一套。本日,某家以神威天将军之名赌咒,此次仅为一叙兄弟之义,五日以后,是留是回,诸位自行决定便是。”
姜维按下猜想,问道:“马兄,叨教维母亲和家人,现在那边?我等相散一日一夜,家母性弱,又未曾出过远门,也不晓得担忧成多么模样了。”
又对那叫“老杨”的胖大武将道:“老杨,等接上老夫人,你当引伯约一家先回阳平关好生安息。”
一番琐事,颇费了些许工夫。待安插安妥,马岱这才微微放松下来,只觉前胸后背皆已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