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这两日两夜,她终是累了。
他转头再看刘封,公然见刘封脸上现出踌躇不决的神采。
想到此节,孟达不堪伤感,忽感喟道:“想我孟达对主公忠心耿耿,他却将我丢在此地不闻不问,也不晓得何年何月能够再回蜀中,得见家人。”说罢,伏案沉甜睡去。
这几日,刘封带兵四周救火,已是忙得焦头烂额,无可何如之下,只能想孟达与申耽二人。孟达手握有四千东州兵,战力非常不俗。而申耽乃是本地好强,在上庸之地影响力可谓颇大。
本来数月前刘备初定汉中,关羽坐镇荆州,两人不但吸引了曹魏全数火力,模糊还带来汉室复兴之像。
就在他自怨自艾之际,一名流兵禀上前报导:“启禀少将军,门外有一拨马队护着一名使者,说是自益州奉汉中王之命宣慰上庸而来。”
他咽了口口水,又道:“何况上庸守兵毕竟有限,派兵多了,则上庸伤害,万一被攻破那就是我等守将之责;倘若派兵少了,面对魏吴十万雄师,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怕前将军未救到,我等反倒辱于敌手。故达觉得,一动不如一静,少将军只需谨守流派,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他是判定之人,自忖此番新投姜维,寸功未力,可贵主将信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下便将他在上庸所见所闻事无大小,一一禀报。
孟达望着长官上阿谁一脸兀自幸灾乐祸的威武青年,心中暗骂:“真是有勇无谋,不知唇寒齿亡的的粗鄙武人。”
孟达酒后讲错,痛恨刘备,刘封也有些物伤其类。
王平躬身抱拳道:“如此,末将有事禀报。”
孟达一边腹诽,一边装出体贴的神采,劝道:“少将军且听达一言。前将军在魏吴结合夹攻之下,只怕局势已去,我等即便出兵救济,成与不成只在两可之间。”
“上庸约莫有兵一万,少将军亲领三千益州兵,孟达领四千东州兵,申耽领本地三千郡兵。三位将军暗里的干系并不算好,各有各的筹算。特别是孟将军,一心想着保存气力……”
恍忽中,他想到在坐三人于攻取上庸一事皆有功绩,刘封是主公义子自不必提;申耽保存原职仍旧,还加封正北将军;而本身竟然不但毫无封赏不说,连原有的宜都太守一职也被一个叫樊友的知名小辈顶了去。
孟达向劈面瞟了一眼,再一次腹诽道:“申耽这厮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你天然但愿我和刘封一起派兵南下,最好就此再不返来,如此一来,你就能再投魏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