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平生老谋深算,岂能被外人看出腹中真假?
不管如何样,这些老伴计,毕竟一一干枯,不复存在了。
同年十月,南阳宛城一带的吏民苦于徭役,在守将候音的带领现下据城背叛,与关羽遥相照应。曹操即命屯驻在樊城的曹仁出兵围困宛城。至建安二十四年正月,曹仁斩候音、屠宛城,候音之乱遂平,但宛城一带元气大伤,再无一兵一卒可用。
假定将孙权阴通魏国之事秘而不发,魏国除了樊城得救以外,再得不到其他好处;而孙权将尽取荆州南郡等地——这意味着魏国前后各种都为孙权做了嫁衣。
他实在不喜好这个“狼顾之相”的司马懿。
秋风爽咧,天气尚早,曹操忽打了个哈欠,一股难掩的困意涌上心头。
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现任曹操的主簿兼西曹属,与时任主簿兼军司马的司马懿并称智囊。
想到眼下局势腐败,曹操心中没出处一阵焦炙,头疼更盛,只得挥了挥手:“召司马懿、蒋济议事!”
不一会儿,跟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两名中年文士趋步而至。
时至本日,能够为他曹孟德出运营策的,不过司马懿、蒋济二人。
建安二十四年夏蒲月,汉中之战用时两年,曹操在折损了虎将夏侯渊、丢了汉中一郡之地后,无功而返。
“嗯。”曹操不置可否得应了一声。
建安二十四年冬玄月,少有辨才、名动京师的相国钟繇之西曹掾魏讽,与长乐卫尉陈祎等秘谋剿袭邺都。还末到起事之日,陈祎惧而告密,魏太子曹丕怒而诛魏讽等数千人之多,相国钟繇罢官告免,邺都风声鹤唳,大家自危。
司马懿吁了一口气,魏王总算同意孙权上表归附了。如此一来,魏吴相互操纵,各取所需,一个月以内,起码于魏国而言,樊城之围则将不刃而解。
“此时现在,只消荀彧、郭嘉、贾诩、荀攸、程昱五人当中,但有一人在此,必能看破关羽真假,樊城之围必将迎刃而解!可爱!可爱!”
实则令他最担忧的,还是居住在许都城内的汉天子刘协。
曹操心烦意乱,俄然狠狠一捶案几。
关羽来势汹汹,外忧未解。倘若阿谁不循分的刘协暗中再做出近似“衣带诏”般的丑事,两边亏弱的面皮,只怕要就此撕破了。
曹操手捧脑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默道:“可惜郭嘉、荀攸早逝,贾诩老迈,程昱乖张,而荀彧……”
于禁雄师幻灭被俘;曹仁兵少,困受樊城,士气低迷;满宠虽领兵来救,却不是关羽的敌手;徐晃、赵俨所率的救兵乃是客兵,除了虚晃一枪,逼关羽军退出郾城外,再无其他作为;邺城的援兵难至。现在曹操手上,竟再无可用之兵。
曹操点点头,蒋济这一釜底抽薪之计真说到贰内心去了。他将目光转向司马懿:“仲达,依你之见呢?”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四月,代郡、上谷一带的乌桓无臣氐前后造反,播及甚广。曹操遣其子鄢陵侯曹彰行骁骑将军前去平叛,秋七月,追至桑干之北,大破而归,至此北方当然悉定,华北之兵也亟待休整。
迁都之事,就被他暗中压下。
司马懿保持之前的姿式,又道:“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以臣之见,孙权若肯出兵,关羽自退,与我方倒也是两相便当之事。大王无妨表奏权为骠骑将军,假节领荆州牧,封南昌侯,以坚其出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