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见局势急转直下,暗道“不妙”,正疾思缓颊话语之际,张苞、关兴二人同时滚伏上前,护住姜维,劝道:
此番应是姜维措置后代私交不当,引刘备雷霆万钧,做了剥夺封赏的决定,又撂下永不启用的狠话。
诸葛亮收了羽毛扇,问道:“那么三将军那边?”
见此情状,刘备忽觉一阵泄气,有力至极,事已至此,纵使杀了姜维,除了害了下一辈的义气,复有何益?
“哎呀,方才见父亲发怒,我只说了星彩姐姐之事,对于银屏姐姐之事,倒是只字未提!”
张苞点头道:“你问俺,俺问谁去?”
“伯约素怀弘愿,本日莫非烧胡涂了?”
言罢,起家顺次脱下战甲,暴露一袭浆洗得青袍,恭敬地置于地上,他一摆衣角,就此回身拜别。
两人四目相对,俱可见相互恐忧彷徨。
“你之私事,朕方才已派人给三弟传信,本欲为你转圜几句,但你得陇望蜀,民气不敷,朕再不会为你说项半句眼下三弟正在府中等你,你若不怕他打杀了你,这就滚去见他吧!”
他捻须沉吟半晌,又道:“念你一片赤忱,朕再让你许个心愿,另有何请,一并说来。”
刘禅觉得刘备已经承诺,大喜着应下,回身外出,却浑然未发觉到乃父的面庞阴晴不定,不置可否。
从局势产生,到谋定后动,这统统,只产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候内。
姜维毫不逞强,一拜到底:“罪臣愿以身家性命,求娶二报酬妻。”
顿了顿,又盯着姜维,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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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张苞、关兴二人还是拉着姜维,问个没完,脸上俱是恋慕。
年纪大了,气来得快,去的也急,若再年青十岁,姜维现在早已人头落地!
姜维上前一步,拜下抱拳,道:“臣南下时,与关氏令媛银屏私定毕生,本日除求娶星彩外,再恳请陛下,将银屏婚配于臣!”
“张家小子――另有关家小子,你们真结义了一个好兄弟啊!眼下你们还跪在这里何为?还不去快看看你父亲如何将你们那无状三弟一矛刺死!”
“年青人的事,朕即管不了,也管不动喽......此子若能压服亦或打服三弟,那便由他去吧但他若败下阵来,丢了颜面乃至性命,朕也不会替他说上半句,统统皆是他咎由自取。”
刘备青筋毕露,执剑厉喝道:“无形荡子,贪得无厌,汝欲试朕宝剑锋利否?”
“姜维,你与星彩之事,方才太子已与朕细说朕念你南征不易,本已为你备下太子少傅,当阳亭侯等职爵,但你既然对星彩成心,方才太子也替你说清情,看在太子面上,朕便让你本身选――你是要身居高位,得朕倚重,还是无功无赏,迎娶星彩,你本身选一个罢。”
见他摆出如此光棍恶棍的模样,刘备怒极反笑,持剑一步步走向姜维。
刘备笑了笑,不觉得意道:
刘禅、张苞、关兴还是跪伏于地,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看着姜维头也不回得拜别。
现在他们也顾不得甚么星彩与银屏之事了,只想着,张飞武力之强,天下无匹,若去得晚了,任由姜维真冒莽撞失激得性起,只怕真得只能给他收尸了!
顿了顿,决然道:“无妨,本日你我当值,出来巡查,也在职责以内,走,去内里看看!”
至于期间诸葛亮一言不发,一句讨情的话也无,自也有他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