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四日,穿过连缀盘曲的深山老林,雄师终究进入一片盆地。
姜维狠狠夸奖了一番,又一指李求承所画的圆圈:“诸位,请上前一叙!”
他当即命令士卒采撷野生普洱茶叶,烹煮成茶汤,供水土不平的士卒喝下。腹泻的士卒在连喝两天以后,垂垂规复过来,士气乃复盛。
姜维却不觉得然,他细细察看之下,发觉叟人经常从一种高达三丈、嫩枝有微毛,顶芽有白柔毛的树上汇集树叶,置于口中咀嚼。
忽得,他一拍大腿,惊道:“这不是……这不是是普洱茶的味道么?”
时越嶲郡夷人、叟人混居,在他看来,俄然呈现两个叟人,也不虞夷民气生警悟。
几日前,霍弋、赵广二人目睹张嶷大破叟人数千人,那气势、那威风端的是焰火腾腾、不成一世。那一幕天然让这两位年青将军眼热不已,恨不得立时便有一场大战能够抒发报国之志,本日军功就在面前,不由皆打起十二分重视。
翌日一早,雄师重新开赴,沿泸水南下。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把树叶,明显藏有很多。
只见霍弋面有忧色,不顾气喘吁吁,冲动道:
雄师沿着泸水南行两日,有一处宽广的河道汇入。
李求承答道:“此树本由濮人发明,故我等管它叫濮树,山中多野种,族中父老口耳相传,多嚼此树上的叶子,能够祛病强身,不得瘟疫。”
“这滋味,怎这般熟谙?”姜维皱眉思忖,又冷静品了两口。
待到诸将团团环绕,他以刀柄做棒,点了点圆圈,决然道:“高定借着巢穴埋没,朝廷雄师不敢深切,故而为祸南中多年。本日趁着他主力不在,本将拟在两日内,攻破这十八座大小营寨,也好逼迫高定回援,与我军决一死战——”
约莫过了半天的工夫,二人脚步仓促回转。姜维迎诸将上前想迎。
姜维在地上画了个半圆,叮咛道:“绍先(霍弋字)——你领中军一千兵马,埋伏于山麓北侧,只等我发鸣镝信号,便可一一扫荡盆地北侧九座营寨,攻陷以后,便将这些寨子一把火烧了事,事成后到盆地中心的大寨调集,刻日为两日,不得有误!”
他将此事分享给诸将,诸将却只说,叟人茹毛饮血,身材与野兽无疑。
但与此同时,姜维也察看到,同在军中行走的叟人虽亦得热水供应,但他们却不喜饮用热水,行到路中,凡是渴了累了,便鞠起一捧生水,径直饮体味渴,一起行来,从未见他们有肚痛腹泻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