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着很多天的路程,将士们一起上都是风餐露宿,本就有些疲惫,现在闻见“热汤热食”几个字,皆轰然喝采,仿佛平空又生出一股新力,不觉间加快行进脚步。
姜维故意查验这几个月来练兵的胜利,当即点头道:“也罢,你便领本部兵马出战,本将替你压阵。”
再行半晌,但闻“哒哒哒哒”马蹄敲击空中之声飞速响起,倒是卖力在火线开路的张嶷飞奔来报。
“好说!”
两人聊了几句,关兴见姜维规复了本质,旋即笑道:“张苞他毕竟是大兄,方才挟怒而去,我若不从速寻上去,怕他面上尴尬。本日就此别过,万望安然返来!”
雄师在领导的指引下重新出发,马不断蹄,疾行五日,但见四周阵势越来越高,门路更加狭小,原是垂垂进入连缀山地。到这一日下午,终究到了犍为郡僰道境内(今宜宾)。
姜维摆布环顾,指着一处小丘道:“此处阵势较高,场面当可一览无余。我等上前一观。”
四人纵马解缆,飞奔向前,十里间隔,眨眼就到。
“本来兄长忍着一肚子愤恚,却仍情愿来回驰驱为我饯行,此中关爱,实在令人感慨……”
关兴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兄恼你不告而别,这才华忿。但他又说,你既是我们兄弟,此时即将远行,我等做兄长的岂有不来饯行之礼?故而本日我等一早便向陛下告了假,问明方向追来,为得就是送你一程。”
说罢,领着诸人顺次上丘,自有亲兵布上马扎不提。
“不去管她……”关兴摇了点头,再一次抱拳:“伯约你放心南征,祝你捷报早传,为兄这便告别了!保重!”
他又向不远处的走道上张望,但见张嶷布阵迎敌的号令早已下达,但前排无当军的士卒皆缩着头,暴露非常害怕神情;即便是后排,也有很多兵士脸上带着惊骇,持械的双手还在不竭颤栗。练习中几十息就能结成的变阵,此番过了数百息,还是不能成型。
“甚么!”姜维大吃一惊,皱眉暗忖道:“僰道城为犍为南部之重镇,向来是防备夷人北上反叛的流派,有三千重兵屯驻,想不到本日竟被夷人围攻!看来南中之祸比设想的还要严峻些。”
闻言,姜维俄然明白过来,时前人科学,信奉凡事皆有神明主管,出门行路,天然由路神掌管,凡是家中有人要出门远行,必有亲朋老友祭奠路神,祈祝安然。
他鼻梁间酸楚一片,心中打动莫名。现在竟一句话感激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味拱手,以示感激。
深思间,张嶷面色凝重,请命道:“僰道城乃勾连蜀中与南中的咽喉之地,千万不成有失。末将大胆,要求出阵破敌!”
哪知还没驰出三五步,他仓促策马转回,面上还带着一丝忧愁。
“必然,必然!也但愿两位兄长和诸位火伴身材安康,来年一道并肩作战!”
“服从!”张嶷领命而去。
“另有一事,正要问问伯约。昨日,我本约了银屏一道前来替你饯行,只是本日天亮后却遍寻不着她,正要问问伯约,她可曾先我等一步来寻你过么?”
“保重!”
姜维故意借观赏实战来提点霍弋,赵广二将,便派人将二将招来,叮咛道:“随本将一同观战。”哪知张裔亦闻讯而来,只嚷着要一同观战。姜维拗不过他,只得派了亲兵保护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