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军哪怕人数再多一倍,正面硬刚,无当军也不会稍落下风。
是夜,大寨当中,灯火透明,正在停止各部汇报战果之军议。
“定是姜将军觉得骑队人少,非是高订婚卫之敌手,用心避开而去。咦,如此看来,擒拿高定的大功绩,要落在我等手上了!”
马谡面带浅笑,左顾右盼,饶有兴趣望着无当军各色人等,微微拱手表示。
霍弋第二个出列。他毕竟是年青,又刚在疆场上大破敌军,平时绕是个沉着的性子,现在亦非常冲动:
马谡军的插手,进一步崩溃夷人抵当、流亡之心。
“禀报将军,此战我部正面剿除敌军二千人,后追击俘虏敌军六千不足,缉获无缺铁甲百余领,皮甲千领。”
焦璜自也存眷到了骑队意向,抚掌大笑道:
“马氏在荆州与关氏多有联络,却不知这位关索是谁?伯约麾下既有如此勇将,彻夜军议为何不见?”
姜维笑道:“何必谦善,若技艺非其敌手,如何能将此人活捉?”
这是一千三百年来,军事思惟上的碾压,军事技术的碾压,简言之,是期间之碾压。
姜维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想告。”
姜维晓得这些战利品都是高定这些日从越嶲郡府邛都城四周搜刮来的,只是本日兵败,平白便宜了本身。
张嶷亦点头道:“不错,末将也见了。此人当真好技艺。有次还堕入乱军当中,仰仗长刀快马,生生杀将出来。”
焦璜自知这番惊奇之言,能够伤了平南将军麾下大将的颜面,当下讪讪道:“非是不信将军之言,只是这般伤亡,实在匪夷所思。”
边上,霍弋插道:“不错,弋在乱军中,确见一员绿袍红马将军,单枪匹马,豆割摈除敌阵,乱军中纵马如飞,似入无人之境,仿佛当年关君侯再世呀。”
“我军将士伤亡如何?”姜维又体贴问道。
马谡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果然?如此你也太小瞧单骑闯荆州之天水幼麟了。你可知他领着戋戋三百羽林卫,便破了东吴十面埋伏之阵?哼,废话休要多说,速速布阵,擒拿高定!”
阵中骑马之人,精甲加身,白羽插鍪,恰是他恨不得欲将之挫骨扬灰的高定。
这些财贿人丁,既然本来属于越嶲郡统统,那么身为郡太守的马谡想讨要归去,天然也有实足来由。
又颠末整日整夜的追击堵截,是役,夷人联军死伤无算,除了小部分脚力好的夷人遁入深山老林以外,大半皆哀嚎着跪地投降。
忽闻副将焦璜指着火线山道,惊呼道:
“鄂焕啊……”姜维心道:“本来真有这么一号人,也不知此人是否如演义所载般天生神力……”
赵广面上羞色更甚:“实不敢坦白兄长,广与姜文兄弟联手亦非此人敌手,若非兄长义弟脱手互助,广怕是活不过本日了。”
正要夸奖上几句,忽有一道锋利的眼神自左边射来。不消想都晓得,这眼神定是属于马谡。
“此战伏兵击破高定本阵,杀敌千余,俘敌四千,更于高定本阵中发明被劫夺至此的汉人青壮三千余人,妇女五百余人,另有粮草二十万石,金一万,银五万,铜钱三千万!眼下汉人青壮已做妥当安排,粮草金银业已搬往大寨!”
这个话题不宜持续,他悄悄咳了两声,岔开话题,忙问道:“我无当军将士啰嗦了半日,倒是教府君见笑了……唔,还请府君奉告此役之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