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鄂焕如见血的困兽,试图奋力摆脱,但双拳难敌四十只手,他被压抑得转动不得,只能面对被活捉的了局。
“赵将军,姜文特来助你!”
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夷人仿佛一段段玄色的波浪,正沿着山坡快速攀爬,正要行蚁附之法攻城。
“后寨怎得起火了?”
高定望眼欲穿,遥遥就已看到。
赵广得了枪术名家赵云教习,枪术踏实,但毕竟只要十余岁,不比不上鄂焕天生神力,又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不过二十合,便已经险象环生。
这支卫队系姜维遴选的亲卫,原用于庇护关银屏。现在战局危急,姜文得了张嶷的号令,便领着赶来弹压。
全面打击的号角声从庞大的牛角号中吹响。
只要姜文一脸惊骇,眺望着一匹载着青袍小将的红马,向寨门奔驰而去。
此番变故产生于兔起鹘落间,饶是他自小跟随姜维练武,使起枪来也颇是一把妙手,仓促迎击之下,只觉虎口爆裂,双臂如遭电击,长枪再难握住,崩落在地。
这番变故,早激得赵广怒不成遏,当下持枪凝神,向前交击。
夷人士卒们发作出呼天喊地得喊杀声,在大小头子标带领下如潮流般向大寨正门涌去。
在狼筅连弩的连番打击下,寨中夷人奇兵的喊杀声越来越亏弱,气势早不复当初,有几个干脆躺在地上抱作一团,乃至另有很多人想循原路逃回。
眼看着鄂焕将方天戟高举刺出,赵广已经有力格挡。
“万胜!万胜!万胜!”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枪戟就已碰撞了十余下。枪锋棍影飞舞,逼得附近汉军没法上前救援。
“我家将军早做了万全之筹办。俘虏中凡是有桀骜不逊者,皆断腿示众,每日仅供一餐,聊做吊命之用。他们哪另有力量呼应尔等反叛?”
只见他抖擞满身的力量,将手中画戟舞得如满月普通,一一格挡开来自狼筅长枪的击刺,对于激射而来的弩箭则是不闻不问,仍由它们“噗噗噗噗”刺入厚厚的皮甲。
“呜――”
鄂焕吃痛,惨叫一声,舍了赵广,双手捧首,不住哀嚎。
赵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点头大笑道:
目睹局面获得节制,赵广回身对张嶷派来的副将道:
“六人一组,布阵迎敌!”
他面色通红,猛拍大腿,起家大喊道:“奇兵到手了!狼岑、盘木王舅,两位兄弟快快出兵攻城,本日定要夺寨杀贼!”
大寨后山的烟雾引发了守寨汉军不小的骚动,人群顿时交头接耳,群情纷传。
“我的祖宗,她如何溜出来了!”
本来四散着各自迎敌的汉军士卒顿时开端交叉接阵。
“咦?”鄂焕一脸惊诧。
身边十余名汉军士卒有样学样,皆扑向敌将。
忽闻“哒哒嗒”一阵短促得马蹄声响起――
原是鄂焕自知奇兵之策业已见效,便生了与敌主将同归于尽的动机。
“到大厅请姜文兄弟率队援助赵广将军,请他二人务必镇好大寨,不要影响决斗!若局势有变,速速来报!”
阵外剩下的夷人眼看毁灭在望,只得跪下投降。
鄂焕闻言,神采不由一黯。
“莫不是夷人走密道偷偷杀上山来?”
盗窟内,鄂焕一起烧杀,别人即英勇,武亦过人,手持方天画戟,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
庞大的狼筅,仿佛庞大之羽翼,将汉军紧紧保护;抽冷子俄然刺出的长枪,常常都能带起一阵血沫,更别说另有一经发射,便永不止息的弩箭,实在让这些夷人懦夫吃了好大苦头――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碾压式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