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深思了一会儿,忽发声问道:“听闻伯约正奉主公之命组建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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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其事。”
这类混乱无章、木屑异化铁片的气象瞧得姜维直皱眉,但观马钧倒是喜形于色,仿佛见到了全天下最美好的景观普通。
他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心中默念叨:“老将军生前轰轰烈烈,恩德广布,我河洛社诸人德蒙将军授艺之恩,自不能让将军在身后落得个冷冷僻清,无人眷顾的地步……”
因为得了马良的提示,姜维也知年关将至,各部公署官吏都盼着循例休假,此时倒是并非办理公事的好机会,因而沉下心来休整,统统等年后再说。
姜维苦笑一声,岔开话题道:“说到年关将至,半月以后,季常先生当能与介弟阖家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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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接过,摆布打量一番,但见此物表面与上回在诸葛亮府上所见差未几,只是什物的型号较之模型更大上几分,表面更加精美,因什物是以木为框,以铁为骨,拿在手中很有些分量。
赵统虽比赵泛博上几岁,但常日里两人都是少年模样,神态上也没甚么不同;但此番西行返来,赵统背脊矗立、眼神刚毅,比之胞弟已经较着有了男人汉大丈夫的气势,这大略便是参军历练带来的好处,他也因为此行军功,得以到中军出任将佐。
赵氏府邸,赵云盘膝而坐,听着姜维将西行之事娓娓道来,不时收回阵阵赞叹。
等他赶到时,但见宅兆四周有新留的足印,坟头上添有新土,墓碑前有酒食纸钱;不远处立有一只箭靶,箭靶正中留下三个口被射击过的洞眼。
赵云缓缓点头,言道:“中军新军之营盘、辎重、兵丁诸事,皆由老夫调剂,伯约你有甚么要求,尽管提来,若老夫力所能及,定当帮你办好。”
西行之事,他已经听宗子赵统详细说过,但此番听着姜维站在批示者的角度再度道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过了两日,他终究抽出空,来到城南军火监工坊看望马钧。
说话间,两人就已走到军火监工坊,但见这间屋舍占地颇广,内里成品、半成品状的东西琳琅满目,俯仰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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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是他头一次拜祭,为显慎重其事,带足了枣脯祭品。
只见他走到一处架子上,取了一架弩机模样的兵器,递于姜维。
姜维忙将赵广扶起,笑道:“此事大妙,若由师弟助阵,纵使马忠、张翼不至,又有何妨?”
本来,大司马府兵曹掾一职,主掌朝廷兵事东西,但他因献绫织机而受封此职,故而他的前三个月一向在帮忙朝廷制造、推行新式绫织机,比及教会充足人手,他便按着姜维临行前的叮咛,开端动手研讨连弩、攻城东西和改进垦殖耕具。
实在说来也难怪,他本就是痴迷于工道,此番朝廷拨付一众技术高超的工匠属员任其调派,又稀有不尽的木料构造供其研讨,自是乐而忘返,难怪要从繁华的锦里搬出,吃住都在偌大的军火监工坊当中。
“本来如此……”姜维微微点头,心中却已悄悄留意。
马钧一边将姜维引入工坊,一边先容本身入职今后的各种。
赵云又一指赵广,道:“广儿过完年便十六岁了,身为男儿也当历练一番。伯约既方法军,可否将广儿收在帐下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