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守将府。
姜文道:“马先生已经睡下,鼾声如雷,小人思忖还是不去打搅为好。”
连续三日,阳平关中的羌人们白日里呼呼大睡,到了晚间则升起篝火,喝酒为乐。又在马超决计皋牢之下酒肉不缺,竟是涓滴没有想要回家的迹象。
马超听完马岱的陈述,瞧着乃弟脸颊上风尘犹在,倒是意犹未尽得模样,欣喜道:“岱弟经得历练,终是长大了。今后当为我扶风马氏添一异彩。”
姜维惦记取驿馆中的马钧和姜文、姜武两兄弟,又想到曾承诺太小白,出险后请它喝酒。故而临了时又捧了两坛酒归去。
小白见到仆人前来,嘶叫起来,模样非常镇静。姜维见了它也甚是高兴,上前不住**。姜小白畅快之下,接连拿巨大脑袋往他怀中蹭去。
“少主!”姜文、姜武两兄弟见是姜维出去,非常欣喜,忙上前施礼。
参狼羌部残剩几位很有气力的大佬也是心胸鬼胎,各自向马岱送礼示好。马岱一概照收,临了表示互不相帮。几位大佬如释重负,恭恭敬敬把他礼送出境。
姜维点了点头,一指桌子,道:“一齐坐罢。”
马超哈哈大笑起来:“当年我统帅十万胡人,尚不感觉有何难处。此地不过三五千羌人罢了,又会有甚么费事?岱弟你但是立了功绩,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这时,姜文、姜武兄弟捧着一叠碗筷,并几个油布包裹的肉食,已是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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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十余人一起快马扬鞭,沿着金牛道直奔蜀都CD而去。
姜文道:“半夜时分我等被街上喧华惊醒,闲来无事,干脆来到马厩洗刷一番,趁便喂些草料。”
马岱常日里多听乃兄发号施令,本日乍听闻乃兄劈面软语夸奖,竟生出恍忽之感。高兴之余,想起此事的始作俑者,遂感慨道:“若非得了姜维奇策,弟也不至做成此事。此人年纪悄悄,确切非常有才调。哎,可惜再过几日就要前去CD,只恨不能久留此地。”
杨千万却把姜维当作本身的金字招牌,每日夜间都会来相请。他仗着有姜维撑腰,喝酒时“狐假虎威”,气势放肆,倒是抖了起来。
玩耍了一会儿,姜维捧过一坛酒,放于小白面前,道:“此番出险,你是出了大力。我应约带了酒来,请你尝尝滋味。”
姜维回顾,见此行的五匹马均已被细细洗刷过了一遍,心道这两小子当真是爱马之人。他将两坛酒置于桌上,叮咛道:“阿文,你去看看马先生睡得可好,如也已醒来,就请来此处。阿武,你去拿几只碗来。”
贰心中猎奇,当下倾斜着脚步,悄悄走进了马厩。却见姜文、姜武两兄弟正在马厩中坐聊。
马钧和姜文、姜武兄弟偶然也会出来转转,只是他们酒量不佳,被灌醉过两次后,就再也闭门不出了。
走进驿馆,其他房间都是乌黑一片,唯有马厩灯火透明。
这一场篝火大会,宾主尽欢,直至半夜方散场。
马岱达到下辨城时,城池守备空虚,他就顺势一鼓而下。雅木吉的两个儿子一个战死,一个逃逸,剩下偌大的财产。马岱干脆一口气全数取了。
两兄弟先是谨慎翼翼、浅浅得尝了一口。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喝酒。姜家中并无嗜酒的仆人,他们年纪又小,故而一向未曾破了酒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