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下,司马懿、蒋济二人跪伏于地。此时,蒋济正在做细细呈报:
哈哈哈,这一次,当真趣极,孤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曹操举起从始至终未曾翻开看过的书柬,笑了起来:“孤的意义是,不管是谁设得这个局,他既故意送礼,孤莫非会没有胆量收吗?”
曹操闻言,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子通,你善审军事不假,但为人过分骨鲠。孙权的盟约非论你信赖与否,孤倒是不信的。何况,孤也非会被一纸盟书束缚住拳脚之人。”
他模糊能发觉到,此时的魏王再不是前几日阿谁头疼欲裂、精力弱败的白叟,恍然便是当年运筹演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汉丞相再临。
他毕竟年龄已高,坐久了有些晕眩之感。目睹诸事皆一一分拨安妥,遂起家缓缓踱步至殿门前。
曹操合上舆图,缓缓道:
跟着蒋济领命而下,曹操的心机急转,心道,徐晃即使英勇,但吕蒙也非同小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给他加派些帮手为好。
魏吴两方方才罢战缔盟,事关两国的干系和魏王的大计,他不敢自作主张,只得一边派出马队四周搜索,一边讲这些文书档案汇总成一份详确的奏表,连夜送往坐镇许都的魏王曹操处。
“本来魏王是要以此作为借口,举兵南下啊!”他转念细想:“眼下吴军水寨被毁,我军大肆过河再无反对,襄阳也无临敌之险……如此说来,确切是南下分一杯羹的好机会!”
曹操本不想他感染兵权,但此时曹仁、满宠还要清算关羽北伐后的残局,一时不得余暇,而南郡战机转眼即逝,不能迟延,眼下恰是人手紧缺之时。
但是在接下来的两日时候内,近似的求援文书竟如雪花般递上。
略一思忖,贰心中便有了定夺,遂缓缓道:“仲达,你办事夙来坚固,且去调集南阳、汝南等地屯田兵,随后赶赴南郡助公明一臂之力。”
蒋济忙道:“臣这就去查上一查。”
“关云长?关云长平生堂堂正正,他想不出来这等战略。”
天不亮,船队就登岸到沔水北岸,襄阳城五十里外的一处林子。
这群吴军昼伏夜出,专挑守备亏弱之处动手。但到手后也不如何杀人,反而是大张旗鼓、耀武扬威一番即行撤退,撤退之际还会留下旗号礼服,恐怕我方不知他们是东吴的军队。
“那魏王的意义是?”
曹操高坐于坐榻之上,他的案头上除了这一份奏章,还铺着一幅荆襄地形图。
曹操的眼睛只在舆图上来回扫动,涓滴不睬会那册书柬,似随口问道:“子通,你如何看。”
将船只拖登陆,藏于林子里后,一行三百人就在关兴的指导下穿越于襄阳、樊城、新野之间,仿佛行迹不定的幽灵,昼伏夜出,游击反叛......
曹操闻言,忽哈哈大笑起来:
“传令,满宠领本部军马领受襄阳城防,徐晃马上领军南下。奉告他,这南郡,孤起码要一半!”
他一时猜不到曹操的心机,只得侧目去看司马懿,却见司马懿恭伏于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常言道:三人成虎。一件事情如果被说很多了,哪怕是假的也便成了真的。
故而,臣担忧此乃关羽嫁祸江东之计,只是他做得太也粗糙,到处是马脚。”
曹仁明显对此并不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