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实在看不下去,提了一领大氅上前,重重按在姜维肩膀上,很有些抱怨道:“你是一军主将,务需求保重好身子,江上风大,切莫受了凉。”
见关兴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姜维抢先道:“安国勿虑,我自但愿此行顺利。只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此事不过提早打个号召罢了。”
比方刚才,蒋钦本就是一员虎将,身边又亲卫林立,若非本身眼观六路,及时在他背后射出一支暗箭,只怕最后中箭的就是关兴了。
沔水指的是古汉水,素有“嶓冢导漾,东流为汉”的说法。沔水在荆州襄阳郡以上称为沧浪水,以下又别号襄江、襄水。
那小将身在顿时,目标较着,两边只隔了二十余步,他手上又是两石强弓,这一箭断无失手的能够。
姜维也在第一时候派了两骑回营禀报此地战情。
时东方未明,江心处薄雾轻烟满盈,不时有一股冷风吹来,灌进铠甲裂缝,令人寒毛直竖。
正要发第四箭,正见一员怒发冲冠的小将挥动大刀拍马赶至。
姜维知他是在打趣,当下笑了笑:
姜维点了点头,他想到昨夜关兴差点遇险一事,忽神采一凛,正色道:
身边亲卫见状,忙举刀上前反对。哪知那员小将技艺卓绝,大刀高低翻飞,只三五下工夫就将亲卫杀散了一地。
关兴嘟囔着正要回转,姜维忽问答:
即使斩将夺旗能够敏捷崩溃敌军士气,但无疑也是极其凶恶之事,一个不慎能够便会深陷敌阵,逃脱不得,到时候,终究受挫的还是己方的士气。
关兴自昨日演出过吴军虎卫曲将后,仿佛这一方面的天赋被激起出来,竟作出一副洋洋对劲的模样:“天然是我技艺高强,斩将夺旗,无人可比。”
“敌将蒋钦授首!”
不过他也兀自欣喜。不管如何说,这一战关兴杀死蒋钦,战事便可传檄而定。
“将军,敌势强大,我等必搏命庇护将军突围,还请将军定夺啊!”一员亲兵跪地要求。
姜维侧身,暴露感激的笑容,又抖了抖肩膀,身上的大氅顿时变得服服帖帖。
姜维笑了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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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到至心实意的夸奖,关兴反倒不美意义起来,挠了挠头,讪讪道:
羽林卫中有很多将士未曾坐过船,上船后皆猎奇不已,趴在舱外张望江景。但他们在吹过一阵冷风后,实在不肯忍耐这般砭骨的酷寒,又尽皆缩躲回舱内避风。
是役,吴军水军主将蒋钦战死,吴军士卒死伤千余,投降者千余,溺水失落者无算。投降者皆被打断一条腿,逐出营盘。
蒋钦一脚踢倒那员亲兵将领,怒道:“这些都是我存亡与共的手足兄弟,如何能弃?”
关兴拍着胸脯道:“不过说到襄阳、樊城之间的通衢小径,林子池沼,我都亲身走过好几遍。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敌将蒋钦授首!”
蒋钦只仓促着了半甲,就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快步走出主帐。眼看敌军纵横驰骋,自家将士纷繁惨遭搏斗,直把这名体恤将士的老将恨得青筋爆裂,钢牙欲碎。
吴军水虎帐盘依沔水而设,远近皆是哗哗的水流声。
姜维却感觉这个苗头非常伤害。
关兴闻言,面露凝重之色,思考好半晌,方缓缓点头,拱手道:“兴,明白了。”
从第一战到现在,算起来这是关兴四次打击敌将本阵,三此讨伐吴军大将首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