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羽!”
幸亏亲兵队重新稳住阵脚,已经重重围住这些马队,本身只消拖到有人来援,这一战便算定了。
“敌将已被吾讨伐!”
自家军队除了右翼丁奉一部尚算无缺,其他中军、右翼皆已被打穿,眼看就是大溃败之局面。
他下认识得揉了揉眼睛,再展开眼来,关羽却再一次消逝于视线。
“这……这是如何回事?”
关兴大怒:“贼子安敢!”拍马正要追逐,却被堪堪赶到的关羽一把拉住。
他身子尚来不及倒下,一支血箭从脖颈处飞涌而出。
“咦?我莫非幻视了不成?”
马队的能力在于打击,在于活动,在于避实击虚。羽林卫本就人少,现在蓦地停下来与吴军步兵搏斗,无疑是弃长就短,不免堕入胶着苦战。
潘璋觑了个空向疆场望去。哪知这一瞧,顿让他如遭雷殛,愣在原地。
“君候!万胜!”
一时关平、关兴、赵累各部杀气腾腾,辚辚而动。
“敌将已被吾讨伐!”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关羽关云长的大名已经弹压东吴整整两代人。
跟着马忠被斩于马下,赵累已是完成对吴军右翼马忠部的压抑,充足腾脱手来迎击即将赶到的吴军右翼丁奉部。
在疆场右翼,马忠与赵累早已战做一团。
此时现在,场上阵型勉强还算划一者,唯有丁奉一部罢了。
潘璋也就敢欺负一下没了牙的老虎,现在乍见关羽提刀飞奔而来,顿时心胆俱裂。他仓促荡开关兴守势,拨马回身便走。
想他平生光亮正大,堂堂正正,疆场之上向来都用气力说话,浑没想到东吴竟然使出“攻心”狡计,乃至两边一仗未打,他的军队便已自行散尽。
只3、五息工夫,一人一马再次突入敌阵。
关羽早就憋了一肚子窝囊气,正愁无处宣泄。
吴军士卒转头望去,果见自家本阵已为关羽军占据,将旗早已被砍断,主将不知所踪。
就在此时,“哒哒哒哒”的马蹄声突然在他身侧响起。
非论此番是否能够胜利突围,如此杀伐一阵,方不愧此男儿之身!
不过数十息工夫,关平右边的敌阵已被关羽单骑穿透。吴军士卒惨叫连连,四散驰驱。
他未曾推测面前的这名小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刀法竟然如此狠辣,本身竟然模糊落于下风。
他身后的将士旋即声嘶力竭地应道:
他自小练武,气味悠长,现在用尽满身力量狂吼,又兼北风相送,一时疆场中大家入耳,声声清楚。
关平鏖战半日,喘气不止,但贰心中尽是崇拜,尽是高傲。
“穷寇莫追!”
关羽胯下赤兔马,掌中青龙刀,当真是擦者伤、碰者亡。远了望去,直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
关羽看也不看马忠的尸首,只将刀背一甩,沾在刀口上的鲜血顿被甩去。
他每挥动一刀,皆会带走数条性命;刀锋所至,敌阵无不自行崩溃。
这厢关羽命令全军调集,共击丁奉部。
关羽由是睥眼向吴军本阵望去,只见关兴正与潘璋刀来剑往,战作一团。边上马队、枪兵也各自寻了敌手,捉对厮杀。
江表诸虎臣中,除了甘宁尚敢正面捋一捋虎须,其他诸将见到关羽本人莫不是噤若寒蝉、遍体生寒。
赵累麾下将士眼下主将亲身出马,一举击杀敌将,士气顿时爆涨,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