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咽了口口水,一指火线,忙道:“还在与丁奉部缠斗,就在火线不远!”
朱然晓得丁奉是陆逊非常看重的小将,不忍见他血溅当场,当下叮咛摆布骑手:“尔即是本将身后交叉奔驰,扬起烟尘,越多越好,速去速去!”
他有了潘璋的经验,不敢托大,哪怕面对的只是数百残军,这一次也派了三支千人齐出,想要一战而竟全功。只留了潘璋部一千溃军和丁奉部压阵。
跟着吴军步步紧逼,关羽军中一时大家皆有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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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关羽决然喝道:“碧眼小儿也配?多说无益,领兵来杀便是!”
反观关羽军这边,大家皆默不做甚,神采庄严,已是做好了慷慨赴死的筹办。
朱然持续劝道:“将军对我家主公实有曲解,吴候他乃是汉室忠臣,亦存匡扶天下之心……”
关兴也上前劝道:“兄长说得是。父亲安危干系严峻,万望保重!”
朱然年约三旬,他本姓施,原是东吴元老重臣朱治的外甥,奉孙策之命成为朱治的养子,并改了朱姓,是根红苗正的东吴官二代。
关羽傲视道:“恰是。”
丁奉部阵型已被豆割成好几块,吴军尸身躺了一地,局势可谓危如累卵。
跟着一通战鼓响起,吴军行列划一,山呼海啸,快步冲上。
“砰”得一声,两军重重撞到一起,一时杀伐声四起,此起彼伏。
幸亏关羽军已经力尽,盏茶工夫后,场上汉军只剩关羽、关平、关兴、赵累四员大将并四周百余名汉军,再过半盏茶工夫,必可手到擒来。
关平跟从关羽多年,晓得父亲这是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了。他大急之下,忙拉住赤兔马缰绳,哀告道:“孩儿愿为父亲拖住敌军,父亲马快,一会儿战起,还请速速撤离!”
他由是鉴定此乃仇敌虚张阵容之计,因而拔刀而前,喝道:“吴贼,何必在此虚张阵容,就凭你这几十骑,能奈我何?“
此时,他见到潘璋孤身一人、灰头土脸的模样,情知他已为关羽所败。一想到关羽能够就此逃逸,朱然惊怒更盛,顾不得讽刺,忙喝问道:“关羽现在那边?”
关平顿时色变,终是慢了一步,中了此人迟延之计了!
他身后的周仓闻言,忙从怀中取出一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旗号,散开后绑于长枪之上,高高举起。
却说潘璋灰头土脸,拍马跑出三里远,忽见火线烟尘滚滚,有一彪军马正在靠近。远了望去,一面“朱”字大旗顶风飘荡。
关兴一双虎目,死死盯住远处的朱然,手中的大刀高低翻飞,披荆斩浪,誓欲杀出一条血路。他的一身技艺尽得乃父真传,一刀一式皆是大开大合,三五合内必有一人授首。
潘璋气力尽失,也只得无法接管这个号令。
环顾己方,身边将士战了一个凌晨,尚能站立的只剩不到半数,并且几近大家力竭,个个带伤。
朱然方才虚张阵容,救了丁奉一命;又借口劝降迟延时候,终究比及雄师已经到来。此时他霍然变色,决然命令道:“敌在火线,我部全军压上,勿要走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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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然看着面前的战局,惊憾于关羽残部的战役力,三千生力军好整以暇围歼五七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