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沙摩柯的信心满满,刘备大大地夸奖了一番,又对法正道:“这几日便让将士们稍事安息,待到十今后雄师齐备,攻城东西筹办精密后,再与陆逊一决胜负!”
潘濬却道:“樊伷本南阳人,昔尝为州人设席,及至日中,食尚未筹办全面。故臣观此人颇能弄唇吻,而实无辩论之才。请以五千兵擒之!”
沙摩柯闻言,眉头微微有些一皱。来时沿路,他已经见地过汉军的装甲东西,精光刺眼,寒气森然,汉人锻造兵器盔甲的技术,天然不是蛮人能够企及的。
而关羽镇荆州时,一心对于北方曹魏,对蛮越的态度大略是井水不犯河水。
潘濬回道:“孟子曰:为政不难,不获咎于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
此时,他的案上正悄悄放着陆逊自猇亭所传来的战报。
如与其他将领贺齐、韩当、蒋钦、凌统、朱桓等所获兵数合计,起码超越十余万;至于用以补户的羸者天然更多。
见提到闲事,沙摩柯精力一震,朗声答道:“三五日内便可集合。”
只是刘备、关羽待潘濬不薄,潘濬称病不见,明显也存了忠臣不事二主之心。
芥蒂既去,潘濬一不做,二不休,不但将荆州军事、人事摆设毫无保存地奉告孙权,还献上了足以稳定局势的第一策——联络荆州大地上的世家豪族,觉得吴候驱用。
吕蒙出征后,他便亲身坐镇长江中游的武昌城。
他大喜之下,亲身起家将沙摩柯扶起,笑道:“可贵沙卿有这一份心。这一番你我两方同仇敌忾,定能叫孙权好好吃些苦头去!”
法正微微点头,朝着刘备道:“主公,现在陆逊龟缩不出,正面疆场难以冲破。臣觉得,雄师一边抓紧督造攻城器,一边能够遣一部五溪蛮军为前锋,翻山绕至荆南诸郡,先行策应本地誓死不降的忠勇将士。”
一方诸侯如此折节以待,这份礼遇,比之刘皇叔三顾茅庐,也不遑多让了。
孙权抚掌大笑:“孤闻承明(潘濬字)之言,如拨云见日耳!”
帐内世人对沙摩柯的恭敬感到非常惊奇。
若沙摩柯表示的桀骜不逊一些,反倒轻易令人接管;不想他竟然表示得这般恭敬,明显是至心臣服。
同一日,荆州江陵城,原关羽前将军府,吴候的临时行辕。
关羽北伐,马良随军参赞,荆州火线的事件实际上是由他卖力掌管的。
获得吕蒙剿袭江陵的动静传来,他便再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亲领三万中军,并调集沿路将领,调集水陆雄师七万,浩浩汤汤,踏江而上,直奔江陵城。
世人皆觉得,蛮人情愿襄助,不过是看在金珠奉送的份上罢了。
孙权亲身坐在榻旁,握着他的双手,举了古时楚文王、楚武王部下,两位名叫观丁父、彭仲爽俘虏出身的楚地先贤为例安抚,并让摆布亲随拿毛巾为他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这时,法正从帷幕之下走出,缓缓问道:“敢问沙将军,贵军调集还需多少光阴?”
“五溪大戎服备战力,比之我军如何?”
孙权思虑再三,派人到他家中,用床把他抬了返来。
“主公只需向诸世家卖恩示好,罪臣愿居间游走,如此,半月以内,南郡之地可传檄而定矣!”
孙权部下建议起码要一万人马才充足征讨。孙权当场未决,而是前去扣问潘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