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将安在!”?
因林航先前鞭挞查问吴军俘虏的原因,姜维已探知到蒋钦水军大营的位置,就位于麦城以北三十余里的沔水南侧。那边间隔临时大营也不过五十余里,纵马几个时候便可到达。
姜维不料赤兔通灵至此,大喜之下,正要翻身上马。
这时,关兴、句扶、王平三人齐来复命。姜维正欲上前汇合,却被关羽一把拉住。
“愿效死力!”
骑手们皆齐刷刷拔刀回应:
“既如此,众将士,随我反击!”
姜维倏然翻身上马,纵马绕行行列一圈,重又回到队首。他抽出匣中宝刀,大声喝问:
一行三百余骑顿时化作一条长龙,如潮流般吼怒而去,蹄声阵阵,直震得空中颤抖不止。
姜维重重一夹马肚,率先飞奔而去。骑手们紧随厥后。
关银屏见状,不知那里横生出一股勇气,快步走到姜维跟前,将小白牵过,低声道:“姜将军放心前去,我自当好好顾问小白。”
“末将在此!”
姜维又道:“不过还是谨慎为上,一会儿邻近之时,全部换装!”
“赤兔兄,小弟此行乃是为保君侯和数千忠义将士顺利西返。你若能听懂小弟之语,便请助我一臂之力。”
“如此最好。小白最是认生,等闲不肯意生人靠近,常日里都是我亲身顾问。它既情愿与三蜜斯靠近,我便将它交托给三蜜斯,还望你多多操心。”
“愿效死力!”
句扶是三将中第一个赶返来复命的,他目睹了方才的统统,兀自心潮彭湃。望着火线姜维起伏的背影,忽暗忖道:
只见那马浑身高低,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重新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状甚宏伟,神情不凡。恰是关羽常日坐骑――神驹赤兔。
周仓躬身而去,不一会儿,就牵着一批高大红色的马儿返来。
但赤兔马气势逼人,竟逼压得小白不敢啼叫,只敢用马首悄悄摩挲姜维的脖颈,倒惹的姜维好一阵不舍。
路上关兴还是有些担忧,寻机问道:“我军此次伏击诸葛瑾、孙桓部,未能全歼,半数吴军已经逃散,相必蒋钦那厮定然已经获得动静。倘如有了防备,不知该如何应对?”
关羽却抚须道:“将有五德,曰:智、信、仁、勇、严。某观此子胸有沟壑,可曰智;千里驰援,可曰信;舍己为人,可曰仁;单身冒险,可曰勇;身先士卒,可曰严。如此人物把握不得赤兔,另有谁能把握?”
但蒋钦这一营首要防备的方向是沔水以北,营南边向提及来都是友军,也没甚么防备的需求。
但是赤兔见到生人牵引,却不住后退嘶叫――竟一如当日小白之于马钧模样。
且营中战船密布,常日里巡查游弋少不得有些耗损,斯须之间这片林子的木头倒是能派上些用处。故而这片林子得以被留下,反倒成了姜维这行人的藏身之处。
众骑当下衔枚而进,忽发明蒋钦营外有一处小小的林子,姜维遂命令众骑藏身于此。
关羽将马缰递于姜维之手,沉声道:“伯约此去龙潭虎穴,某便以此马相借。此马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当能助你一臂之力。”
周仓见状,靠近关羽耳边,游移道:“赤兔乃是神驹,非超凡之人不成驭,小人只恐姜将军不能把握。”
关兴请拍胸口,叹道:“不知为何,每次听你阐发敌情,我心中严峻之情总能消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