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族中人算是听出来了,刘邈一方面在向他们讲明短长干系,另一方面却在隐晦地威胁他们,如果此次不借,刘邈极有能够将此事衬着一番,鼓动那些流民去打击他们的家属。
“不,不消公布,我等愿借赋税,不是为浮名……”李家属长忙摆手道。他感受背上盗汗直流,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赋税,不是奉告别人他李家有多富有吗?这不但不能博得百姓的戴德,反而能够招致骂名,更能够让那些山贼大寇把李产业作肥羊啊!
“是啊,府君的事就是大师的事。”
他们揣摩着刘邈的意义,仿佛不像传言中那样决计针对豪强,打压大族,不过这才对嘛,刘邈毕竟也是大师族出身,和他们还是有着共同态度的。
刘邈很对劲,这些家属也算是出了次血,借出如此多的赋税以后,起码本年他们是少了囤货取利的机遇了。
“我说了,这是借,不是捐,郡府也不需求诸位捐募,该是多少,到时郡府就会偿还多少,利钱也照付。”刘邈先改正李家属长的说法,接着又道,“不过这点赋税实在少了点,邈记得之前在雷家抄家时,存粮但是有二十多万石,财帛数千万。李家固然不必然与雷家那般大富,可猜想也不会差的太多。本太守好不轻易开口一次,如果才求得这么点赋税,说出去岂不是面上无光?李家也不消担忧郡府会还不起,只屯田的赋税就充足了。”
他们现在底子就不敢过于较着地与刘邈做对,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刘邈以各种公道合法的来由给灭了族,就像那雷家一样。
“屯田之事不但是为了充盈府库,更首要的是安设流民、稳定治安,这对郡内各族都是有好处的。我想在坐的诸位也但愿郡县能够安宁承平吧?”刘邈不得未几费些口舌,“若诸位此次能帮郡府度过难关,不但邈会铭记诸位的恩德,那些饥肠辘辘的流民也会念各大师族的好。相反,如果局面节制不住,谁也不晓得那些流民会出些甚么乱子,到时丧失最大的还是诸位地点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