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廷特旨加封的天策大将,统辖大汉北方军政大权,本日尔等为鲜卑狗贼逼迫,填平了吕氏坞堡的壕沟,固然情有可原,但却犯了从贼之罪!念在尔划一为汉民,本将赦免汝等无罪!你们现在速速各自归家,找回家人,清算行李,三日以后,吾将率军护送黄河以北的汉人从五原迁往西河的圜阳、圜阴安设,汝等是去是留,自行决定!”
能把吕家人逼得筹办举族自焚,情势真的到了危急万分的关头。
走到吊桥中间位置,吕布俄然驻马停下。他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用不拿画戟的左手冲着吕雯和严氏挥了挥,抬头问道:“小团儿,爹爹帅不帅?”
“爹爹,你最丑了!”吕雯大喊一声,然后抛弃手中的丝帕,缓慢的向门洞上面跑去,连她亲娘严氏都不管不顾了。
鲜卑人逃命的时候,来不及伤害堡外被他们抓来的汉人。天策军围杀过来时,也不会伤害本身的同类。堡外的这些汉人便老诚恳实的呆在原地,等待着天策军的发落。固然他们是被鲜卑人逼着来填吕氏坞堡的壕沟,但毕竟做下了为虎作伥的好事,此时如果趁乱逃脱,那就不必然能够留得下性命了。
吕布骑在赤菟背上,仍然带着鎏金的虎头兜鏊,披挂着亮银色的鱼鳞甲,手里握着他的成名兵器方天画戟,在堡外数千汉人的谛视下,缓缓的来到了吊桥上。
当天策大将那面黑底金字镶红边的大旗来到坞堡正门外时,堡上欢声雷动,声震瓦屋。
吕雯手中的红丝帕,挥的更快了。
吕布一个俯身捞月,将跑到马侧的吕雯提到了马背上面。赤菟仿佛通了人道,在吕雯俄然跑过来时,竟然没有任何的行动。这如果换成仇敌,恐怕它的前蹄早就踢了上去。
墙头上,围观的汉人,没有一个会去怜悯被杀死的鲜卑人。在这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边地环境中,哪怕是个小孩子,也晓得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残暴的事理。
黄氏转头瞪了丈夫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别听你阿父胡扯!老东西,都筹办举火自焚啦!儿啊,我跟你说,此次咱家的丧失但是不小,你得给我从这些鲜卑狗贼身上找补返来!”
吕雯灵巧的松开了赤菟的鬃毛,侧身往吕布这边悄悄一倒,便被吕布接住,顺势下到了地上。
“天策军的射艺好短长啊!阿谁骑士已经连着射死五个鲜卑狗了!”
张辽如果晚来半个时候,吕氏坞堡恐怕就要变成一片燃烧中的火海。到当时,就算他能杀光堡外的鲜卑人,也没法救得了火海中的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