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粮草但是州府拨下来的,说好明显是五百八十石精米,现在倒好,别说底子就没有五百八十石,只怕有足三百石都成题目。并且才随便抽了这七八袋,内里竟然都是陈米混着谷皮子,这他娘的是在打发灾黎么?”文丑肝火冲冲的骂道,他嗓门大,提及话来就好似是在吼怒普通,叫人听了忍不住发憷。
周治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其意,顿时堕入沉默,但是脸上倒是非常纠结。
一朝落日县失守,张玩的叛军不但与承平道黄巾乱贼构成对郡府的包夹,乃至极有能够会调转锋芒直扑郡府。张玩的叛号角称有五千之众,现在攻击郡府的承平道叛贼也有三四千之多,相互合流,起码有八千以上的人马。到阿谁时候别说打击西南城门和东城门,哪怕围困全城都不在话下。
但是就在仲春初巨鹿传来承平道公开背叛的动静后,幽州、冀州最早蒙受黄巾乱贼大面积扰乱,几近只在一夜之间便有很多县镇沦亡。现在连州府都自顾不暇,更别说能分神顾及上面的郡县。也是以,仲春以后的援助越来越少,不过光荣的是或多或少都还算有援助。只不过此次派送下来的粮草实在出乎料想,与昔日的环境截然分歧。猜想州府办事不至于弄虚作假,既然承诺派下五百八十石精米,岂会以次充好?
这一天下来,固然城下承平道叛贼伤亡极其严峻,但对于守城将士而言一样苦不堪言。
“押送粮草的人现在那边?”周治回身向馆驿的仆人问道。
“傍晚时刚进的城。唉,也不晓得如何会如许。”赵俞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答复道。
赵俞深思一阵,忙说道:“之前多是从燕国、辽东属国等地派过来的,不过今次似有分歧,应当是就近的渔阳郡。”
世人听到这一提,不由有几分恍然。文丑看了一眼赵俞,赵俞则看向周治。
现在右北平郡郡府公库匮乏已有一段光阴了,自文丑兵败、粮草被劫,右北平郡几近已经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早在上个月郡府便已经连发了数封求救官文到州府,一则是但愿州府能尽快调派救兵,二则也是索要部分用以平叛的物质。右北平郡环境的严峻性,州府天然不会坐视不睬,畴昔一个月里多多极少有派发援助物质,至于救兵一事则因环境特别,而临时未能有所呼应。
前厅的氛围变得非常沉闷和忧愁,无形当中就好似有一双手在死死扣着世人的心弦。
文丑恨恨的道:“渔阳与我右北平比邻,正所谓唇齿相依。这会儿渔阳郡倒未曾传闻过有甚么大动乱,若让黄巾乱贼跟张玩背叛攻陷我州府,倒要看看他们渔阳郡还能如何自处?”
赵俞看向周治,试问道:“周大人,您……如何对待?”
“谁敢如此大胆?押送粮草之人都清楚州府早有快马告诉,这般弄虚作假那不是自讨苦吃?”文丑气哼哼的说道。
“早问过了,他们若晓得甚么事,我们也犯不着在这里瞎忧愁。”文丑嘟嚷的说道。
平刚县西南城门和东城门的战事从下午一向持续到傍晚,这是交兵几天以来头一次如此大范围的攻防作战。对于守城将士们而言,他们实在未曾推测也底子不清楚,承平道叛贼如何俄然之间仿佛增加了很多人数一样,并且这些人更是不把命当命似的,建议了一轮近乎猖獗的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