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来到镇子上独一的小酒家,店内并不很大,十多人一起出来顿时显得拥堵。
他这句话虽是扣问,但口气中却有一种推波助澜之势,由不得别人半分质疑。
张远则只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踌躇甚么,站起家来端起面前的酒碗,垂首向韩当敬道:“懦夫,是我张远有眼无珠冲犯了你。技不如人,我认了,丢人现眼,我也认了。本日有劳祖至公子出面和事,我觍颜向懦夫敬酒赔罪。先干为敬。”
“鄙人既称一声韩兄,自是没将韩兄当作外人来看。韩兄有甚么话不能坦诚相待呢?”祖昭面色安静,进一步诘问道。
如果换作平常时,张远必定早就不平气了。即使他态度不是很好,但该说的话说了,该表态也表态了,礼数上全数做到位,但是对方却还是如此傲慢,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不过一方面当着祖昭的面,另一方面考虑到韩当的的确确技艺高强,也只能设法设法顺下这口气。
公孙隆不喜拘礼,因此并未劝止祖昭,任由祖昭自罚一杯酒。他大大咧咧笑了笑,畅快的说道:“我本是过客,先容不先容都不打紧,哈哈哈哈。只不过见至公子如何尊敬韩兄,韩兄所经历的遭受我自是看不过,以是方才多嘴了一句。”
一旁张预神采顿时大变,不过迟疑了一阵以后,终究还是哑忍下来。
张远、张预固然是贩子之徒,经常会耍出一些恶棍之举,但游侠儿最重义理,本能的便会生出怜悯之心。
“若韩兄开口,鄙人决不推让。”祖昭不动声色的说道。他的反应并不是很激烈,相反显得非常沉着,仿佛埋没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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