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的很大声,分外显出夸大的意味。身后跟来的一众游侠儿们,在张预的带头之下纷繁唏嘘起哄。
张远虽与祖季和颜悦色,但是站在祖昭面前时,却颇显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轻浮的朝顿时祖昭拱了拱手,哂笑道:“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至公子真是少年豪杰,派头的紧。”语气里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轻视。
不远的路旁有一家茶肆,买卖正火。肆棚外停着7、八匹马,几张靠外的桌子围坐着一众青年,大多衣衫俭朴,身边各有照顾长弓和短剑,实足贩子游侠儿的打扮。
祖季憨然的笑了笑,摸着头说道:“那里辛苦,常日闲暇无事,我也常常往安阳亭跑呢。”
祖昭欠身浅笑道:“弟先谢过兄长了。”
贰心中早有这方面筹算,哪怕张远并不主动提出,本身还是会想方设法露上一手。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都要做出谦逊的模样,只是北方人生性尚武,若在这方面扭扭捏捏只会叫人瞧不起,更慌乱主动争夺成为备盗魁首。
张远挑了挑眉毛,他绝非霸道在理之人,更何况祖昭谦逊的名声在县里并无空穴,想来一个少年不至于张狂至无缘无端寻别人费事。他略微改良神采,犹是仗着年长昂着头说道:“这才刚入秋,至公子竟已有一份热忱?如何,莫不是因为前些光阴击退了那些胡马,一时心血来潮了吧?”
祖昭毫无踌躇的承诺道:“好。”
他天然不会放在心上,萧洒的纵深一跃跳上马,很客气的向张远还了一礼,笑道:“兄长公然是脾气中人,祖昭佩服的紧。好久前便听曾祖季提及兄长是名响一方的豪杰人物,弟本日特地约见,首要之事便是但愿能与兄长结识。”
张远对着祖季一笑,仍没有回话。
其他游侠儿再一次闹声拥戴。祖昭身后一众祖家后辈不乏气愤者,氛围顿显剑拨弩张。
张远轻浮的笑道:“我等北方男儿自幼习武,少不了弓骑之术。至公子又是以骑射击退胡马,张某不敢占年长的便宜,干脆就以弓骑为题。”
祖昭看了祖季一眼,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义,毕竟本身明天也没有把话说清楚,想来这便成了一个曲解。他保持着谦逊的浅笑,向张远再次拱手,谢道:“兄长此言,弟甚感惶恐。怪就怪弟昨日未曾与祖季把话说清楚,因此才有了这份曲解。弟此番前来除结识兄长以外,另一目标则是欲与兄长共商本年备盗之事,岂敢光驾兄长姑息弟练马?”
祖昭和色笑着说道:“行了,我们这就解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