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悄悄地抬手拍了拍梨花的后背,柔声说道:“放心吧,梨花,本公子绝对不会丢掉你们单独逃生的。”说完,用手指悄悄地拭去梨花脸颊上的泪水。
韩湛上前一步,想去搀扶韩馥,谁知后者却冒死地挥动双手,大声地喊道:“不要,不要杀我!快走开,走开!”
“没错,他已经被颜良将军抓起来了。”韩湛本来想带着韩嫣和梨花两人去内里瞧瞧,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如果让她们看到内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模样,还不把她们吓坏了。只能委宛地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等下人把内里清算安妥今后,你们再出去。”
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是韩馥的宗子韩湛,提心吊胆的妾室们,终究把新放回了肚子里,向韩湛施礼后纷繁分开,把房间留给了韩馥父子两人。
韩湛朝小楼刚走进了几步,俄然有一人从门里冲了出来,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放。他低头一看,本来是本身婢女梨花,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本身,哽咽地说:“公子,你返来了,梨花还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进入第二进院子时,看到有很多穿戴冀州礼服饰的兵卒,正在挨着搜刮每一个房间,翻箱倒柜地寻觅值钱的东西。颜良用大刀朝那些正在掳掠的兵卒一指,号令他的部下:“把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全数给我抓起来!”
“狗贼,找死!”朱汉的话音刚落,身后便如打了一个轰隆似的,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名顶盔掼甲的武将,就如同冲进羊群的猛虎似的,挥脱手里的大刀,砍瓜切菜似的砍杀着本身的部下。
韩馥望着颜良手中那杆还染着鲜血的大刀,不由浑身打了一个颤抖,如果不是两旁的仆人搀扶着,他已经瘫倒在地。不过站在中间的韩湛,还是在浓浓的血腥味中,闻到了一丝非常的气温,他当即判定出,这位便宜老爹和本身母舅荀谌一样,都被吓尿裤子了。
韩湛赶紧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格子窗,朝楼下的颜良拱拱手,客气地说:“请颜将军稍候,韩某当即与家父出府驱逐邟乡侯。”回身看到韩馥还缩在墙角,当即冲门外喊道,“内里有人吗?出去两个把府君搀下楼去。”
袁绍见到一脸惊骇的韩馥,被两名仆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在长久的惊诧过后,上去抓住韩馥的手,“文节,你吃惊了!你且宽解,待绍为你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随后一回身,用手指着台阶下的那些冀州军,厉声说道,“来人,将这些犯上反叛的东西,都带到城外全数坑杀!”
韩湛内心明白,颜良不是本身的部下,他所抓住的兵丁该如何措置,还轮不到本身来越俎代庖,是以他客气地说了句:“都交给邟乡侯措置吧。”说完,他牵着梨花的手往小楼里走去。
他的喊声刚落,二楼的一扇窗户便被人推开了,欣喜交集的韩嫣从窗口探出半边身子,欣喜地喊道:“大哥,你返来了!”随后她又扭头朝内里喊道,“父亲,是大哥,是大哥带人来救我们了。”
韩湛和颜良穿过被一片狼籍的花圃,来到前面女眷居住的院子,便见到约莫二十多名兵卒,正站在一栋两层小楼前面。一名穿戴玄色官服的文官,用宝剑指着楼上,大声地说道:“韩馥,我数三声,假定你的人还不弃械投降,我就带人冲出来。到时鸡犬不留,别怪朱某不讲昔日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