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袁绍忍不住瞅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韩馥,发明他目光板滞地坐在桌案后,眼睛盯着火线,双眼没有焦距,脸上半点神采都没有,无悲无喜。袁绍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奇特的动机:莫非他被府中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袁绍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心中对韩湛的阿谀非常受用,因为刚接办冀州不久,根底尚不安稳,很多冀州本来文臣武将对本身还是阳奉阴违。现在有了韩湛的当众示好,想必那些忠于韩馥的文武,会是以连续至心肠归附本身。如果早晓得杀一个朱汉,就能让世人归心,他早就杀了,还用比及明天。
“本来是华佗先生,失敬、失敬。”传闻本身面前的这位郎中,就是三国闻名的神医华佗,韩湛顿时冲动起来,他朝对方深鞠一躬后,客气地问道:“家父抱恙,不晓得华神医可否为他诊治一二?”
等忙完这统统以后,郎中站起家,对韩湛说道:“至公子,佗为二公子所用的药膏,乃是本身所创的,对医治骨折有必然的疗效。佗每隔五天来为二公子换一次药,最多五旬日,二公子就能行走如常。”
郎中往麻布上抹药时,韩湛就闻到了一股暗香,心想这是甚么药,如何会这么香呢?等看到郎中把涂抹玄色药膏的麻布,裹在韩柄伤腿上时,不由脱口而出:“这位郎中,敢问你用的但是黑玉断续膏?”
袁绍清楚地记得,前次逢纪就曾经提示过本身,说韩湛非池中之物,迟早必成祸害。现在却提出将如许的人留在本身的身边为官,不是养虎为患吗?
郎中清算完东西,将一个青囊挎在肩上,笑着说:“至公子言重了,救死扶伤,本是医家分内之事。佗就此告别!”
韩湛拿起放在一旁的湿绢布,为韩柄擦拭额头的盗汗,俄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开口猎奇地问:“我带兵回府时,看到传授你我箭术的箭师,死在了正堂里。他的技艺那么高,如何会等闲地死在朱家私兵的部下呢?”
袁绍把头转过来,笑着对韩湛说:“贤侄,既然其间事情已了,你就带文节兄回府。他本日受了惊吓,需求好好歇息一下。”
“大哥,你来了。”固然韩柄疼得盗汗直冒,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传闻朱家的人,都被邟乡侯杀掉了?”
“黑玉断续膏?”郎入耳韩湛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暴露了迷惑的神采:“这是甚么药啊,我仿佛向来没传闻过?”
“没错,朱家除了女眷以外,剩下的人都被邟乡侯杀了。”韩湛轻描淡写地说道:“朱家二公子在冀州为非作歹,好事做尽,他这一死,不晓得有多少百姓要额手相庆。邟乡侯此次也算为冀州百姓做了一件大功德。”
“涉国县令出缺,纪觉得,能够授予韩公子涉国令一职。”
一走进房间,就看到韩柄躺在一张榻上,榻旁跪坐着一名头扎方巾的中年郎中,正在为韩柄洗濯伤腿。屋里站着的仆人和婢女,见到韩湛进屋,纷繁躬身施礼。韩湛朝他们摆摆手,便走到床榻旁蹲下,问韩柄:“二弟,感受如何?”
袁绍本来还想问逢纪,这个涉国县究竟是甚么处所?没想到田丰却抢先说那边地瘠民贫,另有山贼和黄巾反叛,言下之意,如果派韩湛去那边当县令,会有生命伤害。袁绍听田丰这么一说,不由内心一动,暗想授予韩湛涉国令一职,算是对韩馥的冀州旧部有个交代,至于他当上县令今后,能不能在山贼、黄巾贼残虐的处所活下来,就与本身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