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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十几艘大船上,运送着特别的物质,船上装载着一只只滚圆的大坛子,坛子边沿沾了很多玄色的黏稠液体,大多已被江风吹干,变成了一层玄色的干壳,悄悄一捏便成为粉末。
两人来到后舱,这里是海员歇息之处,舱壁上开有窗户,另有一张小桌子,两人相对坐下,一名流兵给他们上了茶,甘宁沉吟一下道:“卑职有一个计划,特来向司马建议。”
刘璟深思不语,很久道:“实在我也考虑过,但彭泽虎帐防备周到,恐怕不轻易偷袭。”
廖化挠挠头,他只是开个打趣,如何能够喝这玩意,“司马,不喝酒能够,但喝这东西就免了。”
廖化拍了拍坛子,感喟道:“可惜不是酒,如果十几艘船装的都是酒,该多好!”
廖化迎了上来,单膝跪下见礼,“拜见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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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笑声更响了,刘璟拍拍廖化的肩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弟兄们对你的等候很高啊!”
不过廖化也有缺点,就是比较好酒,这是他当江夏左王时养成的风俗。
中间一艘庞大的楼船上,镶有金边的吴侯大旗在江风中飘荡,孙权负手站在船头,久久谛视着波澜壮阔的江面,但他神采却非常凝重,对此次二功柴桑,他已经没有了前次的轻松感受,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将是血战。
甘宁微微一笑,“吕蒙已经够谨慎了,防备也够周到,还不是一样被司马冲破,在陆地上我不敢说,但在水里,我想没有甚么防备能拦住我。”
刘璟站在城头,眯眼望着柴桑船埠,船埠上,几十名流兵正将一桶桶火油倾倒入水中,四周有一圈浮绳,以包管火油不稀释分散到江中。
这便是专门为刘璟运送火油的船只,当然是还没有提炼过的原油,就算是如许,这些石油也能燃烧,用于军事。
吕蒙叹口气道:“军医说骨裂了,起码要两个月才气病愈。”
孙权笑了笑,又凝神问道:“我想问问你,你感觉刘璟是如何的人?”
刘虎欢天喜地而去,刘璟刚要去虎帐,远处俄然传来一阵宏亮的号角声,‘呜——’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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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上,两千艘战船逆流而下,船帆遮天蔽日,这是江东军主力,共五万余人,挟带着击溃蔡瑁救兵和杀死黄祖的余威,浩浩大荡杀向柴桑。
甘宁一跃跳上了大船,上前单膝跪下施礼,“拜见司马!”
他们倾倒的石油固然尚未经提纯,但颠末沉淀,很多杂质都已去除,不再像最后那样黏稠,也更易燃烧。
三天后,探子传来动静,五十里外的大江上发明了江东军主力,有近两千艘战船,正浩浩大荡向柴桑杀来,警报声响彻全城,一队队兵士冲上城头,投石机和石砲旁站满了助战的青壮民夫。
实在甘宁也被刘表封为别部司马,但刘表封的官甘宁并不放在心上,他更看重刘璟,和魏延、廖化等人一样,甘宁也将本身前程运气押在刘璟身上,在对阵江东上风兵力,刘璟表示出的不平不挠、不卑不亢,令他深为赞美,也让贰心悦诚服。
“你说!”
此次即将到来的江东军二攻柴桑,刘璟又将廖化调了返来,廖化的守城才气确切不错,上一次防备江东军,给刘璟留下了深切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