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投石机再次射出,这时一辆满载兵士的巢车被击中,巢车上部顿时支离破裂,碎片四飞,木头异化着人体坍塌了,庞大的打击力使巢车落空重心,向后轰然倒下,巢车中的百余名流兵死伤惨痛......
别的一千人埋伏在对岸,由黄忠部将杨晟带领。
韩当被数十名亲兵救起,杀出一条血路,冒死向北奔逃,一口气奔出十余里,韩当转头望去,清冷的月色下,只要三百余残军跟从。
“快!箭矢运上来.....”
黑黝黝的投石机耸峙在城头,就俨如数十尊魔兽,百斤重的巨石放进了弹兜,数十人将绞盘皮带上满劲力,等候着发射的号令。
城墙下方的死尸敏捷堆积,血流城河,从尸堆中排泄,染红了护城河水面。
鼓声高文,两千伏兵从树林内奋勇杀出,如一把锋利的战刀,刹时将江东军劈成两半,杀得江东甲士仰马翻,伏尸累累。
数十名马队纵马疾奔,大声大喊:“老将军有令,投降者免死!投降者免死!”
真正给荆州守军带来威胁的是巢车,它们比城墙还要高,这类用木架搭成、内里蒙上生牛皮的攻城兵器俨如一座座挪动的高屋,内里满载兵士。
“呜~~”
柴桑城在前些日子再次构筑,修复了破坏的垛口和礌石口,并将雉堞加宽加厚,用异形砖铺砌,使城墙变得光滑非常,云梯钩很难抓住城头。
惭愧、懊悔、伤痛、哀思,各种情感使韩当忍不住泪水涌出,他抬头长叹一声,“这让我有何脸孔再去见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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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探子可发明非常?”韩当大声问道,作为主将,行军途中探查火线伏兵环境是必备的知识。
他们从两里外向城墙挨近,鼓声如雷,号角连天,旗号遮天蔽日,长矛如林,盾牌如山,在阳光的晖映下出现灭亡的玄色。
韩当已是身经百战,固然他也是急于赶去阳新县,并没成心识到伤害已来临,但他有一种在无数次战役中练出的警戒之心,他俄然感到侧面有劲风袭来,本能地一侧身,躲过了致命一箭。
在平台前面是一块长长的包有铁皮的厚重木板,在巢车进步时,木板被拉起,成为了天然的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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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队一声号令,兵士纷繁向斗蒙下躲去,但还是有大量的兵士无处藏身,他们叫唤着四周躲闪。
天气已黑,荆州合围,使江东兵士无处逃生,只得纷繁投降,富水两岸到处是跪地告饶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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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巢车顶部的平台上数十名江东军弓弩手向城头放箭,但鄙人面的打击层中起码堆积了三十余名精挑的江东陷阵兵,他们身材高大,身披战甲,手执战刀、铁锤和长矛,目光凶恶,不时像野兽普通收回低低的吼声。
红旗挥下,众民夫放松绞盘,绞盘转动,只见数十尊魔兽的长臂挥出,近百块巨石腾空飞射,吼怒着向城下砸去。
大将周泰骑在战马之上,用战刀一指城池,“进步!”
巨石砸下,‘嘭!’的一声巨响,灰尘飞扬,几名流兵躲闪不及,被巨石砸成肉酱,巨石余劲未消,持续向前翻滚,连续撞翻数十人,才停了下来。
黄忠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敌军主将,他渐渐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举弓对准了韩当,他猛拉弓弦,一支狼牙箭从他手中闪电般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