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渐渐吞吞看了他一眼,摇了点头,“听口音不像啊!”
黄射将仇恨压在心中,他催促毛驴持续前行,未几时,来到另一座宅子前,这里是江夏水军别部司马李俊的府宅,府宅不大,占地只要八亩,李俊和老婆,以及几个后代住在这里,别的另有几名仆佣丫环。
不过黄射心中也明白,这个李俊埋没得这么深,曹军一定肯让他等闲透露,不过为了五百艘战船,他也决定豁出去了。
“都亭侯曹仁将军。”
李俊背动手渐渐走到窗前,久久凝睇着窗外,他想起当年受命来江夏时的景象,他的母亲被曹军监督了,那是曹军的手腕,以家报酬人质,逼迫他们忠心于曹军。
黄射取出了当年曹操给他的一支令箭,放在桌上,推给了李俊,阴阴笑道:“实不相瞒,这件究竟际上丞相的号令,只不过是口令,这是丞相的令箭,你应当熟谙吧!”
泪水从李俊脸上流了下来,他重重磕了三个头,悲声道:“我自知罪该万死,愿以一死赎罪,哀告太守看在多年友情份上,不要难堪我的妻儿,他们甚么都不晓得。”
黄射这才恍然,本来此人就是李俊,他渐渐转过身,将铜牌托在手上,笑吟吟地谛视李俊的眼睛,李俊神采垂垂变得非常惨白。
李俊沉吟一下,又转头道:“这些天江夏在严查襄阳探子,特别早晨,盘问极严,黄校尉就在我府中住下吧!另有校尉的侍从,最好一并接来,不成有半点粗心。”
他特地将屯长和校尉两个官名咬得特别清楚,仿佛在提示李俊他们之间身份差异,李俊无法,只得单膝跪下,高高抱拳道:“末将李俊拜见黄校尉。”
黄射对劲万分,几近要忍不住仰天大笑,他故作姿势道:“李屯长请起,不必这般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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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射摇点头笑道:“就我一人,此次没有带侍从,也是为了保密起见。”
船舱里,刘璟面色凝重地听完李俊的陈述,他的神采垂垂变得乌青,霍地起家,负手在船舱内来回疾走,又是绝望,又是气愤,他如何也想不到,跟从他已有五年的李俊竟然是曹军卧底。
“是哪个曹将军?”
就在这时,背后俄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是甚么人?”
李俊接过令箭,顿时神采大变,他认出这是曹操的令箭。
李俊苦衷忡忡带着黄射进了内堂,黄射却非常对劲,当他晓得堂堂的江夏水军主将竟然是曹军安排在刘璟身边的探子,的确令他喜出望外,如许一来,他完成五百艘战船的任务就轻而易举了。
“我不知。”李俊摇了点头。
黄射来到宅前,看了看镶嵌在墙上的铜牌,上面有‘李宅’二字,就这里了,他跳下毛驴,走上前台阶向一名看门的老者拱手道:“请转告李将军,他故乡来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转头,眼中闪过一道杀机,缓缓地说道:“此事事关严峻,让我再考虑考虑,明天一早答复黄校尉,能够吗?”
说完,他一咬牙,从腰间拔出匕首,向本身脖子抹去,刘璟大惊,眼疾手快,一脚将他的匕首踢飞,但还是稍晚一步,锋利的匕首已割伤他的咽喉,鲜血汩汩流出。
“当然能够!”黄射利落地承诺了,
话没有说完,他竟晕厥畴昔,刘璟心急如焚,撕掉一块衣衿替他包扎伤口,这时,几名流兵带着军医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