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笑着摸了摸他圆溜溜的脑瓜,想起了本身的孙子,一时候心中充满了长辈的慈爱。
‘噗!’一支箭射在贾诩头顶上,贴着头皮插入发髻,变成一支新奇的箭型发钗,
贾诩调马跑出了官道,冒死向百步外的丛林奔去,丛林里不便奔马,或许他另有一线逃命但愿。
但事隔八年,曹氏家属仍然对他们刻骨挟恨,曹操固然能容忍他们,那其他曹氏宗族呢?另有曹丕、曹植等人,曹操身后子嗣继位,还会放过他们吗?
“这个你不消担忧,主将对你的贬职若没有丞相批准,是没有半点意义,你这么多年的功劳如何能够因为一次败仗而被通盘扼杀,文则,放宽解,不会有事!”
......
贾诩仿佛一脚踩空,俨如刚从虎口逃出来,又一脚踏入了火坑,竟然是刘璟的人。
贾诩打马沿着官道疾奔,转头偷望,不由悄悄叫苦,他还希冀赵士元带领兵士们抵挡一阵子,成果他们跑得影子都没了。
小板儿鼻尖长个圆圆的大黑痣,活像后代的米老鼠,他非常机警,跟从贾诩已经三四年,本年十一岁,他探头向外看看,笑道:“阿爷连这里都不熟谙了吗?这里是白羊桥,我们方才进入西鄂县。”
但被贬黜为牙将却使于禁有了新的热诚,他南征北战近二十年,一步步被升为虎威将军,却在一场败仗后被贬为牙将,这让于禁的心中实在难以接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小书童连连点头,也不哭了,这时战役已经结束,四十余名黑衣骑士被杀一半,其他都调头逃脱了。
贾诩俄然又感觉他们不像是曹军,心中更加惊奇,谨慎翼翼地问道:“叨教这位将军贵姓大名?”
贾诩见此人凶悍非常,以一敌百,他蓦地想起了当年的双戟大将典韦,心中更加惊奇,‘此人莫非是典韦附身?’
“贾文和走了!”曹洪按耐不住对劲地说道。
一辆由二十名流兵保护的牛车也在官道上缓缓向北行驶,牛车小窗上,贾诩靠在窗前,远远谛视下落日落山,朝霞照在他那削瘦枯黄的脸上,目光里充满了无穷难过。
不等贾诩开口,双戟大将喝令道:“照顾好贾先生,其他弟兄跟我来!”
曹洪的及时安抚使于禁一颗心终究放下,他点了点头,又笑问道:“你刚才说有甚么好动静?”
夜幕来临,营帐内点了数盏油灯,使帐内亮如白天,于禁趴在床榻上,两名军医正谨慎地给他清理腿上的淤血,固然行刑时兵士已部下包涵,但一百军棍打下来,还是使他皮开肉绽,痛苦万分。
此时落日早已落山,天气已暗淡,暗中的暮色如魔王的手掌般向大地覆盖下来,官道右面是宽约十余丈洧水,贾诩不会水,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这让贾诩心中也有些迷惑起来,莫非当初他劝张绣投降,真的错了吗?可想到曹洪的仇视,和曹仁的暗箭,贾诩不由长长感喟一声,
但贾诩立即绝望了,丛林内竟劈面奔出一队马队,足有百余人,呈扇形将他反对住,不过贾诩俄然发明,这些人不是黑衣人,竟然是曹军马队,为首一员大将,手执双戟,身材高大魁伟,威风凛冽。
西鄂县是宛城的属县,当年张绣雄师就摆设在西鄂县,贾诩还在这里繁忙了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