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的家在汉水对岸樊城,他推让不掉,只得感激不尽地收下了黄金,行一礼告别走了。
认出了刘璟,几名想上前搭讪的兵士吓得纷繁退下,刘璟笑了笑,催马便走,世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匹雄浑的战马驰进了城门。
两天后,刘璟终究返回襄阳城,他和侍从先去了城北船埠,得知刘备的船队还没有返回,便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塞给侍从,对他笑道:“一起上辛苦你了,你就先回家吧!这些钱请收下,是我的一点情意,给妻儿父母买点东西。”
想到这,蔡中呵呵一笑,“本来甘老弟是来投奔州牧,改邪归正,这是功德啊!”
城门的守军已经严峻起来,一队队兵士奔上城头,手执长矛弓箭,谛视着城外呈现的数百名水上来客。
三名大汉则快步向城门走来,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岁出头,身高足有八尺二,皮肤乌黑,一对剑眉之下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方脸,长得边幅堂堂。
甘宁的部下大吃一惊,拔刀冲要上来,甘宁却一摆手,止住了他们,他不露声色,嘲笑了一声,“这就是荆州的待客之道吗?”
“哼!蔡家有甚么不敢,州牧可不会为一个甘宁获咎蔡家。”
他步行则摆设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行船也用锦缎为帆,故得外号‘锦帆贼’。
他从刘璟身边走过,一股浓烈的男人气味劈面扑来,带来一种强大的压力,手中那一对双戟起码有八十斤,一双大手俨如钢筋虎爪普通将双戟紧紧握住。
刘璟听得清清楚楚,公然是甘宁,这时,中间围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刘璟闻声四周人窃保私语。
只见无数在城外摆摊卖菜卖杂货的小贩,个个惊骇万分,跌跌撞撞从城外奔了出去,抢先恐后,簇拥而入,那架式就仿佛后代的小贩遭受法律一样。
‘锦帆贼’三个字激起了刘璟极大的兴趣,他立即调转马头,双腿悄悄一夹,战马又哒哒地向城外奔去。
“璟公子是谁?”
蔡中的三角眼却眯成了一条线,眼中凶光明灭,他在两年前也曾受命去剿除这个锦帆贼,却大败而归,恰是那一次失利,激发州牧大怒,夺职了他的水军假校尉之职,沦为明天的守城牙将。
刘璟赶紧催马向路旁让了一让,大汉惊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战马,向他微微一笑,暴露了一口乌黑的牙齿。
他刚听部下兵士说,有一匹宝马进城,便跑上了城头,却恰好遇见甘宁呈现,蔡中手执一杆金背虎牙刀,目工夫冷地看着几名垂垂走近城门的大汉。
跟着很多胆小看热烈之人出来,一些小贩也惦记本身摊子,跟着溜出城,上百人簇拥在城门两边。
刘璟的战马一起轻巧奔驰,此时正值中午,北城外官道两边的空位上摆满了各种小摊,人来人往,买卖昌隆。
刘璟心中悄悄吃惊,明天有点费事了,若甘宁留不住,他必定去投奔东吴,可现在的题目是,这个蔡中仿佛要借机杀人。
“锦帆贼要杀人了!”
不远处另有几座酒馆和客店,模糊可闻声酒馆里传来的笑声和鼓噪声,襄阳城最驰名的望江酒馆就位于最北面。
他正要下达射箭之令,而甘宁握紧了双戟,即将发作,就在这一触即发的顷刻间,一声大喊声传来:“州牧有令!”
一声‘锦帆贼’便吓得襄阳人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