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祢衡骂道:“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祢正平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岂能为这点破东西折腰。”
祢衡好几次张口欲言,又生生的憋了归去。
那人闭嘴了!
这一刻他非常的巴望,曹昂用饭噎死,喝水烫死,或者被某位路见不平的侠客冲出去一把掐死。
太可爱了!
“我……”曹昂这才想起,仿佛还没跟这位大人物做过自我先容,“我”字刚喊出口,就见一名衙役带着刘敏向这边走来。
满伯宁但是出了名的苛吏,连曹操的帐都不买,曹洪的亲戚他说杀就给咔嚓了。
“那换个弄法。”曹昂又道:“出去后给我打五年工,算抵饭钱,五年后你爱去哪去哪,我毫不掺杂!”
说完站起,朝牢外喊了一嗓子。
络腮大汉闭嘴了。
闻着香味,看着刘敏从食盒里端出一盆还冒着热气的炖鸡块,祢衡的口水当场就流了出来。
曹昂骂道:“我又没死你嚎甚么丧,你丫白手来的?”
他还觉得是谁这么大谱呢,本来是曹至公子啊,难怪……
刘敏接过食盒翻开,一股诱人香味刹时飘了出来。
怪不得人家能在这里享用上宾报酬,本来是至公子!
刘敏道了声谢后直接冲出去,扑倒在曹昂面前哭道:“至公子,你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就住进这里了呢,瞧瞧这环境,瞧瞧这味道,这哪是人住的处所啊?”
他不说话,曹昂却不筹算放过他,仰着头说道:“你投奔我,我就让给你。”
不是人住的处所,那住在内里的是甚么?
他想着,大师好歹一起蹲过仓,这么多菜你一小我也吃不完,分我点应当没题目。
众犯人故意不闻,可架不住那诱人的味道往鼻孔里钻啊。
见他吃瘪,祢衡像打了一场败仗似的,表情刹时好了很多,问道:“对了,你是干吗的?”
牛肉满宠才贪了一半,仗义啊。
三个食盒装了八盆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另有一盆王八汤,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曹昂心中高兴,却用心扳着脸骂道:“少来这些虚的,饭呢,你要饿死你家公子啊。”
曹昂斜眼骂道:“你感觉我缺你那点钱吗?”
他是舒坦了,可包含祢衡在内的其他狱友却满脑筋神兽吼怒。
曹昂夹起一块鸡肉边嚼边说道:“我下狱的事,我母亲不晓得吧?”
“这……”祢衡踌躇了。
最后,刘敏奉上一坛酒和几个酒樽说道:“小人晓得公子不爱喝酒,可这牢中无事可做,公子无聊了就喝上几杯,有助于就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刘敏说道:“牢里的氛围实在难闻,小的就自作主张,给您带了几盆花,但愿能散散味,另有甚么需求的,您叮咛一声,小的立马去给您带来。”
这货终究忍不住了。
闻到了就想看看,看了就想吃,吃又吃不到。
那种美食近在面前,却触摸不到的感受,的确比最残暴的科罚还要折磨人。
没他在面前碍眼,曹昂吃的更加畅快,热气腾腾的鸡块放入口中悄悄一嚼,咽下以后再喝一口王八汤,的确就是一种享用。
祢衡故意不睬,却没抵当住引诱,下认识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就是一个异类,跟他讲事理,最后受辱的必然是本身。
吃饱以后,曹昂靠在沙发上,看着还剩下大半的饭菜哀伤的说道:“刘敏这家伙送的也太多了,只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