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安北将军,辽东军主帅,蓟候。”他每说一个词,就收一根手指:
“哈哈哈哈哈哈……”
骂完了这句,他翻开门帘,和捧着人头的小卒一起出来。帅帐外北风砭骨。帅帐内倒是暖和如春。
在明天结束了。
他带领麾下的白马铁骑冲毁了和连的单于铁卫中军,奠定了这场胜利的根本。
拓跋氏建立了北魏,宇文氏建立了北周,慕容氏建立北燕……乃至最后同一天下的隋王朝,唐王朝。这些被奉为正朔的同一封建王朝,其血脉来源也与鲜卑分不开干系。
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战役,拖垮了曾经非常强大的匈奴游牧帝国。
在某条时候线上,这个民族终究胜利入侵了中原王朝。在中国北方建立了一系列政权。
“这……”
关靖当然晓得,他踌躇是因为不明白公孙瓒是甚么意义。
“哦?”公孙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玄德贤弟派人来了?快快有请!”
比如他看阿谁和他一样年青的人的时候比他更长,更暖和,更赏识。
行刑以后,他的脑袋被人用托盘盛着奉上军中。帅帐门口,长史关靖打量了一下这颗不值钱的脑袋,听着监斩官说出和连临死前说的话,忍不住嘲笑起来,接着啐了一口:
“虎父犬子。”他如此评价:“檀石槐也算是小我物。如何生了这么个儿子。公孙军候,你可不要学他。”
呈现在这里,是对他军功的一种嘉奖。而他说错话以后将他拖下去打三十鞭,则是奖惩。
他们忍不住侧过身去,向身边的前辈扣问。就在这一阵阵的“幽州大贤?”“刘园仆人?!”的低声惊呼中,什长略显尴尬:
“饶命,饶了我――我甚么都能承诺你们。牛羊,仆从,金银财宝――我情愿去洛阳朝贡,我情愿去洛阳朝贡!放了我!我忠于汉朝天子,我能够做他的臣子,你们不能杀了我!”
本来遵循他的身份,是没资格呈现在这里的。但在之前的战役中,他是头功。
而坐在帅帐正中间上首处的,是汉安北将军,辽东军主帅,蓟候公孙瓒,公孙伯圭。
“这……”
“部属在。”
在公孙瓒如剑的目光逼视下,他身边侍立着的白甲小将顿时改了口。
在匈奴人或死或逃,或者内迁称臣后。偌大的草原再次成了无主之地。汉人对于这里绝大多数,没法耕作的地盘不屑一顾。也从没想过在草原上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更加漂亮,更有天赋,更强,这场战役中的军功更大,也更守端方。
但是。
“蠢材,告饶都求不对人!你是获咎了我家将军。跟洛阳阿谁天子有甚么干系?!”
他目光平视火线,完整疏忽其别人的视野。包含身后,公孙续那化不开的妒忌与仇恨。
“哦,那是鲜卑单于和连的人头。”关靖赶紧答复。以后就看公孙瓒招招手,捧着托盘的辽东军卒赶紧向前,将人头呈上。公孙瓒提着他的头发,打量了一下,然后就毫无兴趣的将脑袋丢了归去:
鲜卑单于和连,巨大的檀石槐的担当者。大漠草原的统治者,三部鲜卑与草原上无数部落的主宰者。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被人拖着,走向法场。
“饶――”
“那么将军,和连的首级……”
弹汗山。
……
公孙白马,乃是天下名将,参军十数年南征北战无往倒霉。刘玄德何许人也,竟能让他如此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