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城坚墙厚,守城的兵力比攻城的兵力还多,汉军无计可施。
连续十数日,两边一向对峙不下。
不过他的惊骇没持续多久。连缀不断的利箭射穿了他的丰富的皮甲,将冲在最前的他射成了一个刺猬。
俄然背后也响起一阵鸣金出兵的声音,正杀得鼓起的汉军惊奇的愣住了脚步,惑然不解的缓缓回兵。
五百步。
弘农城楼下。一群汉兵,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脱下盔甲,袒肩露胸,将兵器横七竖八的摆在地上,对着城楼上痛骂。连骂几十句都不带反复的,骂得楼上的将士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何如。
城楼上,李儒目睹己军这般气势,眉宇间不由透暴露几分对劲。
刘协回过神来,望着张辽挂在马脖颈上的人头,问道:“此人是谁?”
水无尘第一次见到这么精干的马队,远远的都能感到劈面那黑压压一片马队披收回来的血腥气味。
城楼上想起一阵急剧的金鼓之声,前面的步军如蒙大赦,撒腿逃亡逃奔入城。城楼上架起了强弩和弓箭,以保护凉军入城。
当第一缕朝霞升起时,弘农城东已是层层叠叠,充满了兵马。
凉军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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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的敌军,已如一群猖獗的野兽般扑至跟前。
王越大怒,正要呵叱,一旁的刘协却摆了摆手道:“算了,三叔是个直性子,不要理睬。”
张辽长刀举起,大喝一声:“射!”
张辽策马奔来,马脖子上挂着一颗人头,下了马牵着缰绳缓缓的走近过来,不解的问道:“我军气势正盛,固然不能破城,却也可多杀一些贼军,陛下为何鸣金?”
一百步。
身后的旗号滚滚如浪,那一面绣着一只插翅欲飞的大熊的红色大旗,极其刺眼。
诸将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两边都伤亡惨痛。强攻了几次以后,刘协就死活不肯同意再打击。
三千飞熊军整齐的寂然立在他身后,大家都虎背熊腰,极其精干,满身披收回那种久经杀场、看破存亡的杀气,眼中充满着坚毅和必胜的神采。
李脸上的傲然之色复兴,长刀向着比阳城微微一指,大声道:“全军进犯!”
前几排的飞熊军刹时被射杀个洁净,前面的马队目睹不妙,当即调转马头向前面跟着杀过来的步兵冲去。
李儒老谋深算,无懈可击。想要强攻,小天子又不肯。张辽也只能直点头感喟。
张飞呆了一下,随即又瞪眼又吹胡子的,哼了一声,提着长枪牵着马扬长而去。
十余面牛皮大鼓,同一时候擂动,隆隆的鼓声,如惊雷般一起响起。
连续数晚,每晚都是如此。令凉军守兵,夜夜如惊弓之鸟,不敢懒惰。李儒干脆将军队分红四部,轮番值班,轮番睡觉。
搞了几天,结果不大,张辽正要放弃的时候。一小队奥秘的汉军从雒阳而来,在马横的带领下,来到了汉军大营。
张辽道:“此乃西凉大将李。”
望着劈面的近卫营,李脸上也不无鄙夷之色。那但是当年他亲身精选飞熊军时,被他淘汰的兵卒构成的军队。
汉兵越骂越带劲,越骂越无礼,正骂得兴高采烈时,城楼上俄然响起一阵女子的娇笑声。
李惊得张大了嘴巴,眼中暴露极度惊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