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捷将金子收回怀中,仿佛恐怕那大汉又抢归去,嘴里还是硬的很:“那好,我只卖力传话,大人如果仍不肯见你们,须怪不得我。”
一只千余人的军队,大家头缠白布,跟着一个满身素缟的少年将领,保护着一辆灵车,缓缓的向长沙城行去。
御书房中,刘协正伏案批阅奏折。
刘协双眉竖起,瞋目圆睁,恨恨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将李儒碎尸万段。”
王允叹道:“臣也不信啊。佛法教报酬善,反对杀生,重视因果,鼓吹循环。董卓滥杀无辜,嗜血成性,竟然会去学佛。但臣派去刺探的人都说,董卓不但皈依佛门,并且还在长安城中建立了四座佛堂,每日必去佛堂听禅学经,取法号叫四空,人称四空大师。”
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一个华服中年人坐在软榻上,前面两个年青貌美,身形风骚的婢女在他身后给他捶背,那两名婢女只着一袭轻衫,内里白嫩的肌肤模糊可见,胸前两坨滚圆的嫩肉紧紧的贴在中年人背上。
南边战事方才消停没多久,东边又出了乱子。
挥毫成书,装入信封,又封上火漆,这才交给管家。
一个打着呵欠的门子翻开门探出头来,瓮声瓮气的嚷道:“你们找谁?”
杨彪捏了捏几缕长须,游移的问道:“李儒的儿子也在此中,虎毒不食子,李儒能舍得?”
雒阳城南某巷中一座大宅院。
杨彪沉吟不语,很久才说道:“他信中的打算,老夫是看过了,的确不愧是一条毒计。只是此战略过分暴虐,老夫不屑为之。”
灰衣大汉陪笑道:“这位小哥,我们找杨大人。”
夜荣哈哈大笑:“大人若偶然,便不会让我等进府了。我家大人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只要大人愿倾力合作,我家大人稳保弘农王重归皇位。至于而后的事情,大师要战要杀,各凭本领。”
明显这中年人恰是杨彪。
大汉笑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
曹操也没废话,率雄师兵临城下,给了刘岱两个挑选,要么束手就缚,要么一战,败北的成果就是九族尽诛。
李逸飞将锦匣翻开,拆开仗漆信封,查抄信笺无非常,才呈递给刘协。
那灰衣大汉神采变得比哭还丢脸,这能是说说好话就能办成的事?
杨彪闭上眼睛,思虑很久,才对管家道:“给我拿纸墨来,我要修书给本初,须得他派一些人手来帮我。”
但是大门口那块尊荣的大牌匾已被取下,换上“杨府”两个大字,门前也不在像之前一样停满了马和官轿,萧瑟了很多。
杨府后堂。
至此天下诸侯皆震惊,不敢私行挑起战端。即便袁绍等民气胸不轨,也只能在公开里蓄养力量,不敢等闲冒头。
江东和荆州之争,就此闭幕。
一行五骑飞奔而来,希律律的停在大门口。五人一身风尘仆仆,仿佛赶了老远的路。
杨彪淡淡的笑道:“道分歧不相为谋,更何况老夫已经淡出朝廷,现在花间月下,喝酒行乐,保养天年,岂不快哉?不想再参与是非,搭上性命。”
夜荣也不难堪,哈哈笑道:“我家大人说的公然不错,杨大人昔日固然是豪杰,但是已经老了,明哲保身,贪恐怕死。”
那门子拉下脸来:“不可,我们大人说了,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