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卓一行闯到德阳殿门口时,正看到何瑞的首级挂在宫门上,那血还在一滴滴的滴落下来。
李逸飞怒极,连剑带鞘对着他脸上一击,何瑞一声惨叫,左边脸立即肿起老高,一口血水吐出来,裹挟着两颗牙齿。
六岁就文采超人,七岁剑术有成,十二岁会练兵?不会也是穿超出来的吧!
刘协冷哼了一声:“平身。丞相大人擅带军士进宫,是来劫驾还是来弑君的?”
董卓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抬眼朝刘协望去,却见刘协也朝他望来,眼中毫无惧色。
董卓背过身去,缓缓的说道:“陛下若要杀臣,固然动手。只是臣若不在,何进余党必作反,陛下何故挡之?陛下聪慧威武一如我家源儿,但最大的弊端就是救下刘辩,现在反成了陛下的致命之处。臣若死,何进余党必拥其即位,一山不容二虎,一朝不容二主,他们又岂会容陛下活着?”
刘协望着他的背影道:“南、北宫校尉之职,朕会亲选官员担负,此关乎朕之安然,丞相不得干与!”
董卓咬牙恨恨的道:“因为老臣踩的是何进二房家的麦田,彼等村民也是被被其二房之弟张越调拨,才敢如此大胆。”
一行人持续行奔刘协寝殿。
刘协又将手伸向剑柄。
阿谁死字几近是咬牙切齿说的。
刘协心中一动,想起后代有人说的一句话,中国人不是悔恨不公允,而是悔恨本身在不公允弱势的一方。这话跟董卓说的多像。
董高见刘协不再说话,又道:“西凉诸军,尽受老臣节制,老臣若死,二十万雄师必定祸乱京师,殛毙更甚。”
董卓被问得哑口无言,想了好久才道:“彼等不过是戋戋草民,滥杀了就滥杀了,岂能跟陛下万金之躯相提并论。”
寝殿内,刘协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后全数飞龙卫严阵以待。
刘协缓缓收起了剑。尼玛,如何老拿老子跟你那死鬼儿子去比。
刘协又道:“抢你财帛扣你马匹者,最多不过数十人,为何将村中两千人尽皆杀净,这难道是滥杀无辜?”
刘协气得一怒拔剑直指董卓:“逆贼,你再给朕说一句!”
何瑞这才魂飞魄散、面如土色,赶紧跪行到刘协面前痛哭告饶。
说完又笑眯眯的取出一大块黄澄澄的金子来,当的砸在桌上:“我们俩一人一半,走,别睡了,我们喝酒去。”
李逸飞似觉不当,刚张口要反对,已被王越一把拉住,众飞龙卫随王越纷繁退出。
五花大绑的何瑞被推到刘协面前犹自号令不已:“老子是董丞相的人你们也敢抓,你们吃了豹子胆!”
床上阿谁三十多岁的白胖文士朝他翻着白眼:“老夫救了你的命,你就跟老夫一人分一半?你的小命还没金子值钱?”
激烈的杀气令董卓神采一变,又缓缓的说道:“臣本日方知陛下垂怜弱女,和我那源儿一样。今后臣决计不敢再介入宫中女子,请陛下放心。”
前面吕布已经不耐烦了,急哄哄的问道:“谁是王越,亮出剑来与某家大战一番。”
董卓神采一变,起家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前来缉捕刺客,以确保陛下安然。”
吕布和众军士纷繁跪下。
董卓竟然理直气壮的道:“这些宫女多数年近双十,而陛下十岁不满,自是不能今后为陛下宠幸。戋戋宫女,陛下何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