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微微一笑,打马走出巷子,张飞和几个侍卫紧紧相随。
张飞和众侍卫顺次祭拜。
右边白脸大耳者也笑道:“白马义从,天下无双。要不是他那急性子抢功,吕布和西凉马队恐怕已被兄长部属的白马义从踏为齑粉。”
刘备一边哂笑,一边暗中嘀咕:“师父这不是笑话我吗,咱家年到而立不过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福分从何而来。”
卢植神采一肃,叹了口气:“现在都城风云变幻,局势严峻。老夫久不掌兵,陛下那边还得靠你们多多支撑啊。”
因而那闲的蛋疼的黑厮当即兴高采烈的取了九曲丈八长枪,骑上黑鬃马大摇大摆的跟在卢植前面,走出驿站。
左边那人自是非常受用:“兄长谬赞了,呵呵。”
两人正在谈笑着,俄然卫士来报:“卢公来访!”
卢植沉声道:“陛下下旨追封祖将军为折冲校尉,河阳乡侯,孙将军可愿代祖家人接旨?”
说完一抱拳,转头正欲拜别。
孙坚站了起来,寂然对卢植一拜:“劳烦卢公大礼,孙某代祖家子孙谢过!”
“将军,太仆卢公前来记念。”家人出去禀报。
袁家择定的谷旦是在十五天以后,故各路诸侯还得在都城呆上半个月。
刘备目光明灭:“江东猛虎?”
可惜公孙瓒猛打猛冲惯了,面对轻骑的克星,袁绍部将麴义的强弩兵——八百先登,仍然横冲直撞,成果被射了个洁净,而后对袁绍屡战屡败,终究死在袁绍手上。
孙坚面无神采的点了点头。
都城看似安静,实在暗潮澎湃,风雨欲来。
雒阳官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烈的多。
黑脸汉走了几圈自发无趣,便对红脸大汉嚷道:“二哥,你一卷春秋都看了几十遍,如何还在看,咱家是上阵杀敌的武将,装甚么经学大师啊。”
部下白马义从三千,是当时最精锐的轻骑精兵之一,不亚于西凉飞熊铁骑。白马义从均骑白马,个个能骑善射,每次交战之前必高呼“义之所至,存亡相随!彼苍可鉴,白马为证!”因此得名——白马义从。即便是靠骑射用饭的羌人和匈奴也是见白马就躲,不敢比武,其精锐之盛,可见一斑。
“你可敢赌咒”
一旁陪跪着的程普低声道:“要不先让他出去?”
“不见!”
卢植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不成不谨慎,你须派人细心盯着袁家兄弟及王匡等人的兵马意向,以防不测。别的须谨慎着意那些张望者的动静。”
十五天,能产生多少事情?十五天,某些人打算的大事能灰尘落定吗?
陛下准奏。
卢植带着几个侍卫和张飞昂但是来。走到祭堂正中,从孙府下人手中接过三柱香恭恭敬敬的膜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上。
厅内一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黑脸大汉,不安的在厅中来回走来走去。
厅左坐着一个红脸长须的大汉,捧着一本厚重的竹简,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要不是晓得他天生脸部毛细血管发财,瞧他那满脸通红的模样,还觉得他在偷看近似一类的册本,再看那双眯缝的眼睛,必然会猜想此人大爱黄书,都当作高度远视了还在看。
卖糖葫芦的心不足悸的望着劈面那烤羊肉串的摊子说道:“那杀胚长得跟雷神一样,连吕布都敢打,我等刚才如果脱手,现在恐怕已经烤成肉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