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神情寂然的点了点头,凛然说道:“很好,张某就在军中积储力量,以待三年后驱逐陛下复位。”
说完就将枷锁上的锁链从牢圈的护栏空地中狠狠的砸了出来,刘辩身边的天龙卫大惊,仓猝挡在刘辩前面。
刘辩沉吟了半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拍着何献的肩膀道:“卿真乃朕之臂助也,比起你兄何先,可为足智多谋也。他日朕得以掌控天下,必拜卿为骠骑将军。”
坟场在孟津白河四周的帝陵,南依山势陡峭的邙山,北顾峰峦起伏的太行山,波澜滚滚的黄河从帝陵北侧吼怒东去,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他的宅兆倒是一座衣冠冢,内里安葬的是他的飞龙戟、紫蛟甲和登云履。
皇甫嵩腾身站起,举起手中的枷锁指着刘辩厉声怒喝道:“孝灵天子英年早逝,冲武天子又不幸短命,汉室嫡派血脉就剩你一人,汉室万里江山,四千万百姓全系于你一身,你竟敢如此草率,至江山和千万生灵于不顾,不如就此砸死你这昏君算了。”
与此同时,刘辩也坐在御书房中如有所思。
张辽猛地一个虎扑,眼中迸射狂喜至极的神采,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说的但是当真,有何实据?”
恨了一会,又对王越说道:“王大人意欲何往?”
刘辩端起酒盅对着三人泣声道:“来世,朕必不负卿等。”
王越说道:“我与逸飞和余下的飞龙卫,已跟隐龙归并在一起,暗中暗藏。一边寻觅陛下的下落,一边暗中积储力量和汇集谍报,为陛下复出做好筹办。”
三人眼中暴露惊奇的神采,昂首见刘辩神情严峻,两眼巴巴的朝他们望来,却又躲开三人炽热的视野。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感喟。
张辽欣喜的喊道:“王大人!”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三人一惊,齐齐展开了眼睛。
随即又双拳紧握,激愤的说道:“刘备小儿,忘恩负义的鼠辈,张某迟早取他狗头。”
三人描述蕉萃,都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
前面的天龙卫亲身端上来一壶酒和四个酒盅,刘辩亲身倒满了四盅酒,何献将此中三盅酒端给了三人。
天牢里,光芒暗淡,暮气沉沉。
刘辩整了整衣冠,含着热泪恭恭敬敬的对着三人各鞠了三个躬,然后转头喝道:“拿酒来!”
张辽刹时懵住了,呆呆的问道:“你是说陛下并未驾崩?”
何献和几个天龙卫大怒,拔刀而出,就要刺死皇甫嵩,却被刘辩厉声喝住。
大厅中竖着一块夺目标灵牌,上书“大汉冲武天子之灵位”。灵牌以后立着一个石雕,一个少年初戴冕冠,身穿冕服,腰佩宝剑,手持飞龙戟,胯下骑着一匹正在扬蹄嘶叫的骏马。石雕雕镂的很精美,神情逼真,栩栩如生。
杨彪、张暖和皇甫嵩三人别离关在邻近的号房里,杨彪和张温隔壁,皇甫嵩又和杨彪劈面。
一个白面蓝衣的中年人立在他身后,手捧着泰阿剑,冷冷的谛视着他。
刘辩心头一热,决然说道:“朕本日来此地,欲将三位爱卿开释,官复原职,不知三位爱卿意下如何?”
他俄然纵身而起,手中剑光一闪,那块两尺高的灵牌俄然飞了起来,啪的掉落在地上,劈成两半。
杨彪神情一黯,与张暖和皇甫嵩对视了一眼,随即厉声喝道:“陛下何其胡涂!臣等身犯谋逆之罪,为国法不容,陛下初登大统,岂能因公废私,乱了法制?国法重如山,臣等愿引颈就刑,陛下不必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