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板着脸道:“跟你说过多次,少读黄老之学,多读六经,为何老是不听?”
杨彪呆了半响,俄然抬头哈哈大笑道:“你等这是何必来着,现在只要一个圣上了。我等另有甚么可争的,不如和和蔼气奉养新皇陛下,联袂帮手汉室,共掌乾坤。”
皇甫嵩凛然不惧,厉声喝道:“刘备,你敢造反吗?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副统领,竟然敢对老夫在理。”
这位昔年横扫黄巾的名将,在军中名誉极高,在当年摈除董卓之时一向果断的站在刘协这一边,以是深受刘协正视,被迁为三公之一,想不到倒是此次惊天诡计的主令人之一。
客堂外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和打斗声,一阵混乱而清脆的脚步传来。
人影一闪,两人连袂而进,恰是司空卢植和司徒王允。
杨彪和杨林两人方才分开杨府不久,一队手执刀枪的兵士从另一边急行了过来,停在了杨府门口。
“老爷,请用茶.”
杨林气喘吁吁的说道:“李儒所报根基无误,四万雄师在嘉陵江边快找了二十几天了,所带的粮草都快耗尽了,连小我影都没找到,想来应当是葬身在江底了。”
那婢女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哀叫“老爷,不要”,但是这楚楚不幸的哀叫声更加增加了杨彪的兴趣,持续几天的烦躁,使他急欲倾泻。
杨彪哼了一声怒道:“星象之学,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之说,数万雄师在嘉陵江边找了一个月都没踪迹,还能回归。你妖言惑众,其心当诛!”
刘备面若冰霜,对身后的羽林郎一挥手:“把这几个暗害陛下的贼子都给我抓起来!”
张温举杯对杨彪笑道:“此次幸亏杨大人的奇计,才获得三公手令,智取连弩。想那小昏君苦心制造连弩神器,最后却丧身在连弩之下,真是报应啊,哈哈!”
身后的羽林郎一拥而上,将大喊小叫的三人紧紧的抓住五花大绑起来。
杨林牵着两匹高大的骏马跟在杨彪身后,一起穿过宅院,往大门走去。
那少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说道:“六经我早已倒背如流,黄老之学高深莫测,当好好揣摩揣摩。”
王允收回一声挖苦的笑声,冷冷的说道:“可惜你不能如愿了,叛主之贼,大家得而诛之。当日北氓山之乱,老夫夜观天象,察得陛下帝星闪烁,结果安然回归。此次老夫再观天象,发明陛下的帝星固然稍稍暗淡,但是仍然闪亮,故陛下吉人自有天象,必定再次回归。”
“老爷,老爷,急报,急报……”门外一声催命式的急呼声将两眼喷火、满脸通红的杨彪从兴趣中惊醒。
杨彪身子俄然僵住了,两眼发直,面色板滞,愣愣的望着火线,一动不动。
领头的一个屯长模样的将领厉声喝道:“就是此地,给我出来搜!”
谁知前面又传来一句,差点没令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杨林见到自家老爷终究规复普通,又得重赏,心中天然欢畅,仓猝得令而去。
“我观父亲大人脸带忧色,必为朝中之事。老子云:福兮,祸所伏。父亲大人此去,须谨慎谨慎,谨防祸事啊。”
七天畴昔了,杨林消息全无,他不免心烦气躁起来。
笑了好久,杨彪才愣住笑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你辛苦了,晚点去账房处领一万钱以作犒赏。速速给我备轿,我要去见东大街拜访朱紫。”